覺的花花草草!”
這時才注意到還有這麼一號人在場似的,葉輕蘊扭頭看她,指著草坪裡“請勿踐踏花花草草”的標牌說:“你以為踩進花草裡是踐踏它們?其實真正的踐踏是把不如它們的人放到與之同一個水平線上”
如果手裡的柚子是個手榴彈,大概盛霜早就把它們扔過去了。不過她在葉輕蘊這兒可不敢像在母親面前那麼放肆,現在是他心情好才同自己鬥兩句,他要是動真火,一個眼神就能讓她閉嘴。
三人往前院走去。
許涼伸出手去觸了下葉輕蘊的,他的手很暖和,一點兒都不像生病的樣子。
剛要把手縮回來,卻被他一把握住了。他偏頭對她笑了一下,眼睛很亮,裡面裝著很多話一樣,“別擔心,感冒只是雷聲大雨點小”
許涼一半是掛念他的身體,一邊想的是奶奶她們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不稱職的妻子?畢竟在她看來,妻子這兩個字只是自己的職業而已,比自己看似光鮮的經紀人名頭實際乾的是助理的活兒那樣還要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但他不會在意,因為不知道多少女人沒有名分,卻搶著幹她那一份的活兒,奉獻自己該出的那一份關心。
許涼看著盛霜一顛一顛的腳步,心不在焉地說:“是嗎,但小陰溝裡也可能翻船”
“我不知道以後,但現在估計翻不了”,他漫不經心地說,看得出來現在他心情還不錯,他心情壞的時候很沉默,臉上帶一點兒掩飾那份沉默的微笑。
在庭院燈下,她用餘光去看。纖光浮塵,他的側臉在微微暈開的光線下顯得很立體,深邃的眼眸藏在微凹的眼窩裡,略垂著眉看腳下的路,下頜繃出十分俊美的線條,似乎上面有一層精緻的細釉。
這人俊氣得如同一個異數。
拋開他的背景身家不說,光這相貌也要引得無數女人為他傾倒,更何況有背景身家加成?
“我不在的時候你在家都幹些什麼?”,他忽然問。
“上班”,說著又笑了,“順便關注一下雜誌上有沒有神秘人的最新新聞”
他聽了皺起眉頭,嘴角沉下去,“什麼神秘人值得你費這麼大心思?”
許涼覺得好笑:“你不知道?”
他挑了下眉毛:“我應該知道嗎?”
好吧,這句問話裡已經暗藏了火氣,許涼不再賣關子:“神秘人竟然自己不知道在媒體口中的外號?”
葉輕蘊愣了一下:“這是怎麼回事?”,他有商人特有的警覺,在腦海裡一遍遍搜尋最近自己對外公關有什麼遺漏。
“那些娛樂雜誌都不敢把你的身份曝出來,所以你每次一出場都頂著神秘人的名頭”,她給他解惑。
葉輕蘊對此不甚在意:“只要公關部沒報給我,都不是大事”
林雪禪對此如臨大敵,可在他這兒卻不值一提。
看來林雪禪也只是給他慰藉寂寞的漂亮女人,並沒有在他心裡掛上號。畢竟像葉輕蘊這樣的男人,心理空間是昂貴並且有限的,它只滕給他該關心的人。其他女人,無非像名車豪宅,只是男人顯示身價的飾品。
又或許他不屬於任何一個女人,一個孤高的靈魂只屬於他自己。
兩人進了屋子內,盛霜仍是慢吞吞脫鞋。
老太太坐在沙發客廳裡和葉禮楣說話,看見葉輕蘊進來也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奶奶,聽您這意思,不太歡迎我似的”,葉輕蘊把大衣脫了,看老人家站起身來迎,趕忙過去握住那雙乾枯的手。
葉禮楣也作小女兒態綵衣娛親:“媽,瞧瞧您,孫子回來就立馬把我忘在腦後了!”
老太太瞪她一眼:“這麼個大活人在我眼窩子裡戳著,我倒巴不得你少回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