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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兒,趁早說了吧,別等會兒球打了之後你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他笑著說道。每次一提溫璇之後,他就是這副笑容,五味交織。

“我有那麼弱嗎?”,許涼不服氣。

“呵!”,他一下子又來勁了,“咱們讀高中那會兒,你體育老不及格。要不是我這個學生會主席跟體育部的老師勾肩搭背,你能淚洗操場”

許涼打死也不認:“少在這兒杜撰”

夏清江不屑道:“我杜撰什麼?又不去你們公司當編劇”

鬥鬥嘴又把長時間落下的交情給補回來了。許涼很久沒見過他,乍一請他幫忙心裡還有些不自在。這時候她覺得他們又成了相互看不慣但又親如一家的關係,所以不再顧忌,說道:“顏家的慈善晚宴你知道?”

夏清江看著她,抬一抬下巴,讓她繼續說下去。

“顏家的邀請函,你可以幫我弄幾張嗎?”

“嗨,我還當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來的路上還一番心理準備,一個電話不就行了,還專門把我約到這兒來”,幾張邀請函而已,夏清江覺得完全不必如此小題大做。

“這是次要的,主要是咱們不是很久沒見過嘛”

“少跟我耍花腔,你那雙眼睛哪樁謊話藏得住?”,他說。小時候老人家看見許涼都稀罕她那雙眼睛,他不懂得原因;現在紅塵裡打滾才明白,這份清澈多麼貴重。

許涼悶悶地說:“我哪有?”

夏清江奇怪道:“你怎麼不跟你九哥提?要讓他知道你寧肯找我幫忙,反而跟他見外,他能連我一塊兒恨上”

“我……我有其他事兒找他,也不能樁樁件件都捅到他那兒吧?”

夏清江了悟:“九兒那人咱們都太清楚了,要讓他出手,先要談好能不能讓他加倍拿回來”

許涼說:“不管怎麼樣,我先謝謝你啦!”

“謝什麼”,他衝她擺擺手,眼梢上的那份厭世慢慢地淡去,他眼神認真地看著許涼說,“疙瘩,永遠不要跟我說謝謝。這輩子我把我犯下的錯填回來一半,就死而無憾了”

許涼被他突如其來的凝重弄得摸不著頭腦,“什麼意思?”

夏清江像小時候那樣揉揉她的頭髮:“但願你一輩子都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許涼該解決的事情已經迎刃而解,她一身輕鬆地站在球場上。但力氣到底是小,經不住揮霍,幾局下來就滿身是汗,氣喘吁吁。

再看她的對手,閒閒地把球拍在半空中揮來揮去,似乎滿身的力量正在體內膨脹,與許涼的對打不夠消耗其中的十分之一。剩下的在肌肉裡活躍得非要用另一種方式發洩出來。

“你就不能讓著我點兒?”,許涼喘了半天,終於攢夠力氣說話。

夏清江打球前打球后氣息同樣平穩:“我還不夠讓著你?再讓就是看不起你”

“都知道夏公子眼光高,被你看得起,天上地下沒幾個”,突然一陣男聲清亮地響在網球場上。

這聲音對許涼來說,就是援軍的戰鼓擂在自己耳膜上。她扔下球拍,噠噠地就奔向場地邊上身姿修長的男子。

“九哥——”,她的聲音裡的委屈能衝破天際。

葉輕蘊一雙湛亮的眼眸當中盛著滿滿的笑意,手臂扶著她的腰肢,伸手撥開汗溼黏在臉頰邊的頭髮,說道:“你先去洗澡換衣服,等出來了,差不多就可以給夏清江收屍”

然後他拉高她因為熱而半開半合的運動外套,又從一旁的運動包裡拿了一張毛巾給她擦了汗,才放開她。

許涼說不走,要看看他怎麼替自己報仇。葉輕蘊這時候一身商務穿著,挺括的深藍色暗格西服套裝,褐色與藍色粗條紋領帶。

他將西裝外套脫下來放到長椅上,解開白襯衫袖口的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