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涼總愛纏著葉輕蘊給她講這對恩愛夫妻的故事,這段離她很近的愛情故事,比哪篇小說都讓她有代入感。
葉輕蘊總是一臉不耐煩,說:“你一副嚮往的樣子幹嘛,我警告你,千萬別動師生戀的心思。不然我可不管什麼尊師重道,第一個宰了他!”,他越說口氣越陰沉,許涼不敢惹他了。
看著面前這對夫妻,這麼多年了,感情一直很好。其他人從他們旁邊經過,都不敢打擾他們之間的溫馨。
大概像二姨夫這樣的人,才會讓二姑母一輩子都像個少女一樣活著吧。
許涼正在出神,忽然一道溫熱氣息噴在她耳邊,然後一道清越的男聲低低地說:“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詫異地偏頭凝視葉輕蘊,“你說什麼?”
葉輕蘊嫌她太笨,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
“你又在欺負阿涼?”,這一幕被葉禮楣逮個正著,她便笑著出聲道。
見大家都停下談笑,看過來,許涼扭捏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說:“他沒有欺負我”
葉禮楣覺得不可思議,她倒不像平時添油加醋地在老太太面前告狀,反而還護著對方。
再看小夫妻兩個勾在一起的手指,她哪有不懂的,看好戲似的對葉輕蘊道:“咱們家大少爺手段越來越高明瞭,這是把人賣了還替你數錢呢”
葉輕蘊心情好,索性大大方方讓她看戲,笑容清朗,“成色不好,賣不出去,只能自家收養”
這麼一說,其他人均忍不住笑起來,看著兩人的眼神越發曖昧。許涼心裡惱得不行,自己幫他一把,倒被他推進坑裡了。但在長輩面前,也不好找他算賬,只好笑呵呵地裝作他什麼都沒說過。
還沒到中午,許家就有傭人過來說話,道許涼的父親讓她和葉先生吃過午飯後過去一趟。
許涼覺得奇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向來不過問她的父親竟然派人來傳話。
她滿肚子狐疑地到了飯廳。恰巧表弟遲明宇進門了,他是個長相十分清朗俊氣的男子,常青藤名校畢業,在自己父親就任校長的A大當導師。
他一進來,外面的陽光像一起被披帶而來了。
醫學院的副教授,總給人一股禁慾氣息。
許涼心裡嘆道,二姑母和姨父的基因好強大啊。
好久沒看到外孫的老太太拉著遲明宇的手很久都沒放開,一連詢問著他的日常作息,還有身體情況。
遲明宇溫聲一一答了,又挨著跟各個長輩打了招呼。
“表嫂”,遲明宇規規矩矩地叫許涼道。
遲明宇小時候倒愛在院兒裡來,但年歲越長,越守規矩,許涼也被他這一身正氣弄得不得不端起表嫂的架子來——總不能嫂子在弟弟面前被襯得幼稚吧?
很快就有人來通報說午飯已經準備好了,請眾位入席。大家紛紛起身,葉禮楣更親自上樓去看盛霜,叫她下來吃飯。
在飯廳坐定,都坐齊,先上了今天來的目的——臘八粥,然後才是各種菜色。
老太太先盛了一碗,喝了第一口,大家才端起碗來。
現在不比以前,老爺子在時,席間一句話都不能說,說了就要被罰寫大字。現在老太太喜歡熱鬧,一家人悶聲吃飯也太冷清了些,於是便你一句我一句地閒聊起來。
“盛霜最近還在相親嗎?”,葉禮榆想起前段時間,妹妹老是打電話跟自己抱怨,她為盛霜相親的事兒操了多少心。
葉禮榆一向疼家裡的小輩,想著要是妹妹再強加給盛霜,自己少不了要勸說兩句。
盛霜現在沒胃口,強打起精神來,“沒有了,這幾天都在練琴,下個月要出席一個音樂會”
葉禮楣見她病殃殃地,沒了以往的活力,擔心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