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幸會!”
說著站起身,禮貌地向她伸出手去。
許涼含笑道:“曾老師,久仰大名”,也抬起手,跟他握了一下。
木頭看他的眼神表示,與這位打扮與實際年齡不相符的叔叔是相識的。曾湘泉對著孩子笑了笑,將一個筆記本遞給vincent,“來之前我特意有準備,這是給chaplin寫的床頭故事。他好像對科幻故事更感興趣,所以我寫了一些,如果你有空,可以念給他聽”
他的禮物也是特別的。許涼覺得在他看木頭的時候,連他臉上的皺紋也有一股溫情。沒想到真實的曾湘泉是這樣用心去與人相交的。
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說起來,倒是與裴意初相似,怪不得當初能看上裴,將他的形象寫進書裡。
曾湘泉溫文地對許涼笑了一下:“抱歉,臨時多了位美麗的女士倒讓我措手不及,沒來及給你準備禮物”
許涼說不用客氣,然後指著孩子翻動筆記本的樣子說:“木頭高興時抿起的嘴角,已經是在場所有人的禮物”
曾湘泉聽到這裡,笑著點了點頭,只覺得面前嫣然而笑的女子一舉一動都透出一股空靈來。說話更讓人覺得親切,頗覺得她與父子倆站在一起十分和諧,要真能成為chaplin的母親,也算一件幸事。
他抬眼偷覷,見vincent也扭臉看著許涼,眼裡一股隱隱的柔情,不禁心裡笑起來。看來有這種想法的並不止自己一個。
“木頭是許小姐給chaplin取的名字嗎?”,曾湘泉問道。
許涼說不是:“福利院的員工們給他取的”
曾湘泉這才想起chaplin失蹤過一段時間,在車禍現場被人救下。
到底是多年老友,vincent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的疑問在哪裡。跟他解釋道:“說起來,許小姐就是我跟你說的,救下chaplin的恩人之一”
許涼笑說:“什麼恩人?把我到那麼高的位置,豈不是讓我挨不著地了。我的想法也和裴意初一樣,難道要眼睜睜看一個小孩子在自己面前受傷嗎?再者說,最後救下我和木頭的是裴,我也是受他恩惠的人之一”
聽她這麼一提起,曾湘泉想起要拍的小說男主角就是裴意初,不禁問起:“那裴意初現在怎麼樣了?”
許涼說:“要不怎麼說好人有好報,裴只是手臂輕微骨折,又可以投入到新戲當中去了”
曾湘泉也替他鬆口氣,說那就好:“希望老周的新戲他能演出原汁原味來”
許涼沒想到,曾湘泉原本就屬意裴意初,心裡喜不自勝,但面上卻帶著悵然道:“估計有些懸”
“怎麼了?”,曾湘泉不明就裡。
許涼對上他的眼睛,如實說:“因為周導只說考慮裴,現在並未有明確答覆”
“這個老周!”,曾湘泉顯然不知道這裡面還繞了個圈子,“那他想讓誰演?”
許涼見他板起臉來,就知道在選角這事上,面前的人與周導是有分歧的。這倒省了她的口舌,去說服他投裴意初一票,當下如實道:“周導原來是想讓影帝戴喬來演”
曾湘泉看來對這件事的意見很大,擰著眉說:“不回國不知道,一回就嚇一跳。要不是我突然回來,恐怕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電影都殺青了我都還不知道這件事!”
許涼給他倒了杯茶讓他消氣:“這事也不能全怪周導,戴喬說起來演技和名聲都拔尖,要是衝擊獎項,他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能全怪”的意思是,其實周導還是要負一些責任。沒想到周繼疏在曾湘泉不知情的情況下,暗度陳倉,偷換了他的男主角。像曾湘泉這樣的文人,大多身上都有憤世嫉俗的影子,她稍稍提一下“獎項”的事,或許這是戴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