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純如臉上皆是惶恐與慌亂,剛要甩開那御林軍的手,又有兩人持刀上前圍住了她的出路:“抓住她!!”
“我、我是太子妃!何相所行造反之事,與我無關!”何純如強裝鎮定,色厲內荏,“你們簡直大膽!”
“什麼太子妃!何相造反,其罪當株連九族!”御林軍根本沒被她唬住,上前抓她時,何純如不住的反抗,掙扎時嫁衣竟然被人“刺啦”一聲扯壞。
她並未習過武,此時根本無法逃脫,只能朝祁承翊投去求救的目光,咬緊後槽牙,幾乎是卑微地祈求:“我與太子方才已經行過成婚禮,夫、夫君,你不能棄我於不顧……”
她希望祁承翊心軟,替她說上兩句話。
她知道,只要此時祁承翊開口,她便能免去諸多刑罰,至少不會被如此粗暴的抓走!
然而祁承翊甚至連目光都沒捨得給何純如一個,更遑論替她說話。
這才是真正的宗政燼。
淡漠、冷血,對無關之人,全然棄之不理。
何純如臉上就快掛不住,她此前就是千年之後的一個女明星罷了,又穿越到丞相嫡女身上,前世今生習慣榮華富貴,卻從來遭遇過這樣大的叛亂,哪裡經歷過這樣的殺身之禍?
她面頰迅速褪去血色,苦苦哀求討好祁承翊卻沒有任何回應,眼看那持刀兵士就要給自己戴上鐐銬,不知為何,何純如幾乎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情緒複雜至極地說道:“殿下,就算看在雲卿的面上,你能否幫幫我……”
那日,卿卿曾在小院之中,請他保何純如一命。
既如此……
宗政燼也只是淡淡道:“將她帶下去,不得誤傷。”
有了這句話,御林軍才沒給何純如戴上鐐銬,只是帶她下獄而已。
這場叛亂來的極快,除去扶雲卿的追天營雷焰營女子營之外,御林軍,禁衛軍幾乎是沒有反應過來,皇宮之中滿是血腥、暴虐、廝殺、慘叫、逃亡……
起兵造反之事,猶如野火燒過皇城,迅速蔓延開來。
扶雲卿帶著追天營一半人數,護住祁文覺與黎書禾退到金鑾殿中。
有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也費力提起一柄刀,看著扶雲卿如此能殺,便躲在扶雲卿身後祈求庇佑。
一時間,扶雲卿身後躲滿了大臣與皇室中人。
從前那些批判女子不能為官、女子怎能女扮男裝入軍營掙軍功的言官,也躲在了扶雲卿這女子身後,扶雲卿瞧見這群言官,嘴角扯過一抹極淺的譏笑,卻也沒說什麼,知道他們只是些老古板,但都心思不壞,也是為國為民的好官,便高聲下令:“雷焰營可在!?”
新任雷焰營副將正在拼殺,當即回應:“末將在!”
“抽調三千人,儘可能分散護住文武百官,不要讓他們受傷!”
聽見扶雲卿這句話,幾十個文官幾乎是不約而同地齊刷刷朝她投去目光!
未曾想到,扶雲卿一個二十歲的女娃,竟然如此講義氣……
從前諫言最厲害,經常參扶雲卿一本的左都御史,此時竟然紅了眼眶,歉意地說道:“青雲將軍,我……以前……唉……對不住……”
“無妨無妨。”扶雲卿瞥了眼這老古董,笑著道,“日後少參我一本就好。”
“那可不行,你若做錯事,該參還是得參。”那左都御史下意識說道。
扶雲卿非但不惱,卻還笑出聲。
言官就是如此,不懂變通、直言不諱,卻心是好的。
“***……甜盈!你速速帶兵一千前去保護***!”扶雲卿想起了祁歲安。
甜盈此時也身穿銀金鎧甲,手執長劍,氣勢凜凜,對比一年前那個扶家丫鬟甜盈,如今的她已是大有不同,成長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