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一聽槐花這麼說,趕忙耐心解釋:“小姑娘,你可能有些誤解。以前那種登報斷絕關係,更多是一種民間的宣告,但從法律實質上來說,血緣關係依舊存在,雙方的權利義務並沒有真正解除。”
“比如說,以後母親生病了,你們從法律上還是有贍養義務的。這登報啊,只是表面上的一種形式,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棒梗也在一旁附和:“槐花,記者叔叔說得沒錯。咱們不能光看表面,得從實際出發。就算登報了,難道咱們就真能當沒媽嗎?而且,要是媽以後遇到困難,咱們能真不管嗎?”
小當聽了,心裡有些動搖,她拉了拉槐花的手:“姐,也許棒梗哥和記者叔叔說得對,咱們這麼做可能真解決不了問題。”
槐花卻還是氣鼓鼓的:“那怎麼辦?就這麼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就白受了?反正我不管這麼多,我就要登報斷絕關係!”
棒梗看著槐花,一臉認真地說:“槐花,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我保證,回家後一定讓媽認識到自己的問題,以後不再偏袒我,會公平對待咱們三個。你相信我這一次,好不好?”
小當也勸道:“姐,咱們就再信棒梗哥一次吧。要是媽還是不改,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槐花看著棒梗和小當,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硬著口氣說道:“你們誰也不要勸我!反正我就要登報!管他法律不法律,我就要登報斷絕關係!你們都聽懂了沒有?”
記者聞言無奈的嘆了口氣:“哎!既然如此!我就給你登報吧!”
槐花聞言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小當!你自己看著辦,反正我是要和秦淮茹斷絕關係,你自己怎麼選擇就要看你了。”
小當看著槐花手中的身份證,又看看一臉決絕的姐姐,內心痛苦地掙扎著。
她一方面心疼姐姐多年來的委屈,另一方面又實在不忍心真的與母親斷絕關係。
“姐,再給媽一次機會吧,咱們一起回家和媽好好說,說不定媽會改呢。”小當幾乎是帶著哭腔說道。
槐花卻不為所動,把身份證遞給記者語氣強硬:“記者同志麻,煩你趕緊給我登報,別聽她的。”
記者接過身份證,還是有些猶豫:“小姑娘,我最後再勸你一次,這可不是小事你以後可能會後悔的。”
槐花把頭一扭:“我不後悔,就算後悔也跟你們沒關係,趕緊辦!”
棒梗急得滿頭大汗,他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突然,他靈機一動,大聲說道:“等等!槐花,你想想,要是登報斷絕關係,咱爸在地下知道了,得多傷心啊。他肯定不希望看到咱們這個家變成這樣。”
槐花聽到“爸”這個字,身體微微一震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棒梗繼續說道:“咱爸走得早,媽一個人拉扯咱們不容易,她可能有些地方做得不好,但她肯定是愛咱們的。咱們就不能再給她一次機會嗎?”
小當也趁機說道:“姐,棒梗哥說得對。咱們一家人好不容易走到現在,要是真斷了關係,以後想彌補都沒機會了。”
槐花聞言搖了搖頭:“我爸死的時候我還小,兩世的記憶裡都沒有他,反而是傻爸上輩子一直在疼我愛我,所以我相信傻爸的話,小當你可以不和媽斷絕關係,但是你不要來妨礙我!”
一提到傻爸上輩子的疼愛,小當頓時也沉默了,親生父親早死給了她們嚴重的打擊,幸虧上一世有傻爸。
可惜的是這一世,沒有傻爸再來疼愛她們,她們這十幾年活的水深火熱的,從小就沒讀過書,還要天天打零工賺錢。
“姐!我想好了,我要跟你一起,去投奔傻爸!因為沒有人像傻爸一樣,是真心對我們姐妹好!”小當彷彿下定了決心,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