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修一新,並經過劉牙儈租了出去。而連記百貨和連記酒樓也都一切準備就緒,只等著擇吉開張。
柳樹井衚衕的宅子正廳,炕上擺了一張小桌,連守信坐在炕頭這一側,連蔓兒和小七挨著坐在炕梢那一側,地下襬著幾張椅子。五郎坐在上首,下首的椅子上分別坐著連記百貨的蔣掌櫃和連記酒樓的王掌櫃。
小七手裡拿了個名冊,正在唸。
連記百貨和連記酒樓選在同一天開張,只是時辰上相隔了一個時辰。這名冊上,就是兩個掌櫃根據他們自己的經驗,還有東家的要求,擬定出來的要請的客人名單。現在是大傢伙在一起最後確定一遍,還有沒有需要添減的。至於要小七念名冊,那主要是因為連守信。
連守信雖然學著認字了,但學文依舊很有限,小七就能做他的老師。
那天要邀請的人不少,有縣衙的諸人、王家諸人、五郎結交的一眾讀書人、縣城裡的一些有名士紳,還有一些大商戶的東家、掌櫃等。(· )俗話說是和氣生財,這一開張,方方面面的人都要照應周到了。
定好了要請的人的名單,王掌櫃又拿出那天宴請的選單來,給東家的幾個人看過,又商定了其他的幾件事,兩位掌櫃就都起身告辭,去安排了。
兩位掌櫃剛走,丫頭小喜就進來稟報。
“大姑太太又來了。”
所謂的大姑太太,自然指的是連蘭兒。
連老爺子和周氏這一大家子人從太倉狼狽而回,連蘭兒在縣城,一次也沒回去探望過,只是託上青陽鎮趕集的人往連家捎過一次話,說是病了,不能出門,等好些,會來探望。那捎信的人到連家,是空著手的。
這一等,就是幾個月。
連蔓兒他們進城,又是買房子,又是買鋪子的,可巧,這鋪子和連蘭兒住的地方同在南城,連蘭兒知道了訊息,她的病就好了,親自上門來了。
人來了,在大門口就說是連四老爺的親姐姐,秀才大爺的親姑姑,這自然是不能不讓進門。
連蘭兒來,沒有空手,這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的,大包、小包帶了許多的東西來。
“……你娘也沒跟著來,就一個小丫頭,哪照應的開。你爹還沒啥,五郎這也大了,我不太擔心。蔓兒和小七就跟大姑家去住吧。……要不,大姑每天做菜給你們送來?”
又怕他們離開家,在這城裡人生地不熟的。
“……老四,你這性子還是跟從前一樣。有啥事也不說,就怕給人添麻煩。這可有啥麻煩的,實在的親戚。你要是有啥事,需要跑個腿啥的,就讓金鎖他爹幫你辦。老四,你知道他,人老實,啥事交給他,你就放心。他家幾輩子都在這城裡,沒有他不熟的,他認識的人多,人都得給他點兒面子。”
又讓連守信、五郎、連蔓兒和小七上她家去吃飯。
連蘭兒這樣熱情,有些讓人招架不住。
不過,一家人面對連蘭兒,都是淡淡的。他們可以不計較連蘭兒那次硬要說親的事,但是她們不能不介意連蘭兒的為人。
說親的事,連蘭兒看著連蔓兒家如今的境況,在加上連蔓兒一家的態度,她已經是不敢再提了,而且還曾經透過連老爺子和別的渠道,向連蔓兒家表了態,說她那是一時糊塗,以後再也不會了。如今金鎖已經定了親,對方是羅家村的一個姑娘。
連蘭兒幾乎是八面玲瓏,但是她在一些事情要表現出來的人品,讓連蔓兒一家對她深有戒心。
這樣的人,不管她是誰,都得遠著。
連蘭兒的禮和連蘭兒的人,都被客客氣氣的送了出去。
之後,連蘭兒又上門來了兩回,其中一次吃了閉門羹,另外一次,則和第一次的情況一樣。
在吃了閉門羹之後,連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