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白榆的喉嚨裡擠出打呼嚕的聲音。
謝玉弓冷哼一聲,起身洗漱。
白榆沒力氣,下地扶著床邊走。
非專業健身人士上來就做數百個蹲起是致命的。
第二天她恨不得在地上爬。
而且謝玉弓真的不知道什麼叫節制,白榆每天晚上都有大骨頭湯喝。
八月十日,白榆癱在貴妃榻上,重新慎重地思考自己還是“死遁”,不然可能要變成健身教練身材的時候,謝玉弓下午出了一趟門回來,說是晚上要去參加朝臣的宴請。
地點就定在兀瀾閣。
畢竟那裡最氣派,是請客吃飯承辦酒席的好地方。
“那你去吧,”白榆喜笑顏開,“畢竟請你的可是大理寺卿,他本來是太子那邊的,這一次找你,不是想要換主子,就是要幫太子給你下套。”
“你爭取把他灌醉,酒後吐真言,他就什麼都說了!”
最好你也喝醉,今晚小青蛙不蹲起也不騎馬謝謝。
謝玉弓應聲,一臉認真道:“我讓他家族出了點事情,他是家主,最近太子顧不上他,估計想要我幫忙……”
謝玉弓越發地信任白榆,什麼事情都和白榆說,兩個人談論起朝堂局勢的事情,倒皆是一臉的鄭重興味。
謝玉弓很多事情當真是按照白榆的說法去做的,信就當著白榆的面寫,當著白榆的面送。
白榆這些天總能看到他的死士,各種名稱的鬼。
她能感覺到謝玉弓越來越信任她,再加上每夜的床笫纏綿,真的會增進信任和親密感,這導致白榆有時候會忘了自己必須要離開他的事實。
畢竟要是謝玉弓知道她從一開始就是騙他……她知道了他這麼多的秘密,肯定是不得好死的。
他是手段卓絕兇殘的大反派,就這短短几天的工夫,朝中太子的人,還有二皇子和七皇子的人倒得如同下餃子。
流放貶謫的都是少數,最多的還是抄家滅族,斬草除根。
聽婁娘說,菜市口成日血流成河,連護城河有時候都會被染成粉色。
那些人的罪證都是謝玉弓這些年蒐集的實打實等不到秋後問斬的死罪,他大刀闊斧,一掃一片,朝臣們自然人人自危,生怕屠刀哪一天就落在他們的頭頂上。
白榆最近總聽謝玉弓說朝中局勢,自然知道大理寺乃是太子的勢力,是手足一樣的存在。皇后的母族是氏族,氏族裡面沒有出色的軍將。
不掌兵權,那刑獄就是重頭。
可如今這都求到謝玉弓這裡了,足可見這一次家中出的事情確實不小。
白榆聽完謝玉弓說這次大理寺也是他動了手腳,猶豫了一下,抓住他的手說:“收一收吧,你最近動作太大了,再這樣下去,小心安和帝不容你封王后安然出惠都。”
謝玉弓一頓,看向他的九皇子妃。
她眼中的擔憂那麼真切,讓謝玉弓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他又
想了。
他總是想她,瘋狂想,哪怕在身邊,在裡面的時候都想。
他覺得她簡直是老天補償他從前那麼多年的孤苦,專門賜給他的曼陀羅。
她能給他無盡的美夢,夢裡有他想要的一切。
謝玉弓勾了勾唇說:“你不放心我,你今晚跟我一起去。”
“啊?”白榆瞪著謝玉弓,“你……你見哪個男子出去議事聚會帶自己的親眷的?”
這可是古代啊。
“無礙的,你在隔壁聽著就好。”
謝玉弓沒有告訴他的九皇子妃,他根本就沒打算去封地。
在他們離宮之前,他見了安和帝,那時候便已經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