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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的褻褲的時候,額角的青筋歡快得宛如奔騰的駿馬。

但是離奇而詭異的是,他高熱退了,病症全都真的好了。

甚至連之前刻意服藥起的那種疹子,也都消得乾乾淨淨。

他好似真的被那驚鴻一掠“靈丹妙藥”一夜治癒。

但羞恥到連想一想自己為什麼會好,都要面紅耳赤。

其實倒也不難理解,謝玉弓本就身體康健,之前發熱是因為受涼和藥物疊加。

昨夜好生出了一場汗,還卷在被子裡面窩了一夜。

保暖下火加上胡思亂想被放空。

可不就好了?

總之第二天睡足吃飽的白榆再來看謝玉弓的時候,他裝病也裝不得,只能悶悶地像個被霜打的茄子一樣,坐在那裡不吭氣,不抬頭、不和白榆對視。

他閃爍的眼睫比蜻蜓還要難以捕捉,整個人就是答大寫的“躲閃”和“心虛”四個字。

白榆有些玩味地小幅度勾了下唇。

昨夜他應當是沒有幹什麼好事兒,今日才這般躲閃心虛。

白榆今日裝扮得格外好看,滿頭的珠翠襯得一張上了脂粉腮紅的嬌顏鮮活姝麗。

男人嘛,都是視覺動物。

白榆如此顏色,放在氏族閨秀小姐高門夫人之中,怕是頂多算箇中等偏上,但是這九皇子府內沒有什麼鶯鶯燕燕,謝玉弓也不常接觸什麼絕色佳人,白榆便是一枝獨秀。

她裝著看不出謝玉弓的難堪,裝著昨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依舊噓寒問暖,溫柔體貼,該怎麼勾引就怎麼勾引。

繼續偽裝自己是謝玉弓的母妃,名正言順地叫他小九兒。對他笑,給他拿來好吃的。

謝玉弓好似一夜間被拔掉了所有尖刺的刺蝟,整個人都溫順下來。

只是任憑白榆如何同他說話,都不肯回應一句,也不肯看她一眼。

喂東西就吃,給茶就喝。只是白榆伸手要碰他,他就會剋制不住地耳根燒起來,再下意識地躲避。

不過幅度不大。

比如白榆故意把食物弄到他身上,給他擦,他會有躲避的動作,卻最終還是會讓白榆碰到。

他在隱忍。

無措地隱忍

他不知道怎麼處理這樣過於親暱而錯位的關係(),因為他從未遇到這般親近他的人。

他在白榆的蓄意引誘之中一潰千里?[()]?『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在白榆的循序漸進的親密之中手足無措。

兩個人難得一起吃了午飯。

白榆一直在給謝玉弓夾菜,謝玉弓食不知味地吃,吃了很多。

等到吃完了又被塞了湯,湯也喝了不少。

之後吃飽喝足,兩人起身。

白榆估算著婁娘回來的時間,在聽到外面有腳步聲的時候,突然就伸手挽了一下謝玉弓的手。

這是一早上到現在,兩個人最實質,也是最大面積的接觸。

之前都是白榆用目光,用若有似無的觸碰去試探和靠近。忽遠忽近,只讓謝玉弓幾番屏息,卻沒有真的落實。

因此突然被抓住手,謝玉弓狠狠一抖。

白榆手心炙熱,剛捧過湯碗,謝玉弓瞬間有種被灼傷的“刺痛”,趨利避害的本能,讓他下意識地反手甩了一下。

也不知在怎麼就那麼巧,“啪”地一聲,他的指尖打在了白榆的手背上。

白榆的手背肉眼可見泛起紅暈,和謝玉弓的臉一起。

他不是真的想甩開她,他只是……只是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兩個人的相處才有些好轉,她敢靠近,雖然是以他“母妃”的藉口。

謝玉弓緊張地看向白榆,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