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重視,或者也會做出模稜兩可的深情義重之舉,但是謝玉山對這些女子從無半點情愫可言,他甚至都不太清楚他那兩個側妃到底長成什麼樣子。
因為有一次在中秋宴飲攜帶家眷參加宴會的時候,僅僅只是席間分開又再遇到,他甚至沒有認出自己的側妃。
可是他卻生平第一次清楚地意識到,他想要懷裡這個女人。
這甚至無關情愛,他只有在她的面前可以展露自己,她從來都不會在他的面前隱藏真實模樣。
她出身低賤,舉止粗魯,甚至在謝玉山的眼中算不上什麼美人。
可是謝玉山從來都不在乎什麼那些,只要他想,他可以把這女人變成任何一個人。
可以把她變成氏族貴女,變成高官閨秀,甚至是變成她的嫡親妹妹,再順理成章地娶做妃子。
謝玉山覺得如果有一個人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如果那些詩中說的“得一人傾心相待,共白頭而終老”可以實現,那麼沒有人比他懷中的這個人更合適了。
他擁抱著白榆,就像擁抱著另一個不堪的,不被人追捧喜愛的自己。
因此他在確保白榆除了自己再沒有退路之後,鄭重地做下承諾。
白榆沒有掙扎,主要是她怕亂動的話懷裡的東西會掉下來。
而且白榆最擅長審時度勢,很清楚謝玉山引謝玉弓過來是想要幹什麼,更明白謝玉山此時此刻的舉動算是徹底對她敞開了心房。
只不過白榆被謝玉山抱著,只感覺到一陣靠
() 近冷血動物一般的惡寒,心裡不受控制地在想的是另一個人。
想他那碰一碰都會被燙傷的火熱手掌,投入其中會被徹底融化掉的炙熱懷抱。
謝玉山大概是非常滿意白榆的“乖巧”,將她放開之後,抬起手給白榆整理了一下領口和長髮。
他的動作帶著從未有過的溫柔,他這一輩子也沒有為任何一個女人如此過。
他這雙生下來就用來指點江山的手,有些笨拙地給白榆挽了一下頭髮,然後用一根簪子鬆散固定。
之後在白榆“詭異”的注視之下垂落視線,有些拘謹地開口說:“我今早在獵場邊上射到了野兔,讓人刷了蜜汁,一會兒烤好了送過來給你吃。”
白榆手還按著胸口處,此時此刻的憤怒基本上已經消彌,卻並非因為謝玉山三言兩語的哄勸,和那些虛無縹緲的承諾。
而是心口被她徹底焐熱的那個不明形狀的東西,這代表了謝玉弓不會殺她。
謝玉山還需要她的腦子就更不會殺她。
命保住了白榆也就沒有什麼可惱火的,只是不得了了,太子竟然想跟她發展感情?
話本竟是我自己,真是人生何處不荒謬。
謝玉山這種以自我為中心的大小姐,必須得是像劇情裡面白珏那樣為他犧牲險些死掉,才會讓他有一種交付真心的安全感,才會打動他居高臨下地施捨幾分感情。
白榆很確定他對自己沒有男女情愛,謝玉山看她的眼神……和謝玉弓對比一下,簡直就是寒潭冰水和烈火熔岩。
他估摸著是覺得他們兩個狼狽為奸得非常順滑,想用這種辦法攏住白榆,讓白榆一直給他出謀劃策做那等腌臢之事。
只不過他身邊的那些謀臣已經對白榆連日來的對敵之策多有微詞,相信不用等很久,短則只需要再過上個月,最長只要年。
等謝玉山徹底坐穩太子之位,或是登基為帝之後,第一個要殺的就是她這個“蠱惑君心行豺狼之事”的妖女。
到時候謝玉山搖身一洗還是那個仙塵不染的謫仙太子白玉君王,白榆就是那蠅糞點玉的罪魁禍首。
會相信他的話除非腦子讓狗啃了!
白榆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