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陡峭的山崖下,犯了難。”
“這座山太陡了,她不會武功,無法飛簷走壁,因此她祈求山神,希望大地能為她想想辦法,她真的很想去救治她的病。”
然後山神似乎聽到了她的祈求,一座活的,移動的小山,慢慢地滾下了山腳。
“小尼姑躍上了活動的小山,偉大的山神之力,將她送往目的地。”
她的指尖點在謝玉弓的喉結之上,觸感很輕,彷彿真的只是一個藉著山神之力上山的“小尼姑”。
“到了山頂後小尼姑跳下小山,走向了她……她的病患。”
“她說:‘小九兒,別怕,吃了藥,出了汗,明早就好啦!’”
白榆的手指回到了謝玉弓的唇角。
白榆湊到謝玉弓的面前,輕聲哄勸道:“小九兒,吃藥啦。張開嘴。”
謝玉弓整個人已經化為一座山,一座將要噴發的活火山。
清泉和小溪化為了地表下湧動的熔岩,他的汗水已經浸透了後脊,深重悠長的呼吸,是火山噴發前的滾滾濃煙。
他聽到“小尼姑”說,吃了藥就會好。
他張開了嘴。
他在錦帕之後睜大眼睛,卻什麼也看不見,只能看到一陣朦朧的白光。
然後他倏地感覺到唇上覆蓋了一片柔軟。
那一刻謝玉弓如遭電擊,就像九天落下了一擊電閃,擊中了山頂。
而後又感覺到一點滑膩的清甜,但是極其吝嗇,轉瞬便消失無蹤。
“吃了藥明天就好啦。”聲音近在耳邊。
謝玉弓立即閉嘴,本能想要留住那靈丹妙藥。
抬起手想要捉住在他的山間路過的“小尼姑”,但是都沒能如願。
白榆撩完就跑。
原本她是打算今天辦事兒,但中途謝玉弓吃粥時看她的眼神,過於戒備甚至是審視的,有慾望卻沒有達到急色和意亂情迷的地步。
勉強搞了,會適得其反。
上趕著不行,她得讓惡犬自己掙斷繩索來搶才行。
謝玉弓蓋著錦帕,是白色的,像一個被掀了一角蓋頭,就被遺棄的怨鬼新娘,只有充血猩紅且溼潤的唇,還殘存一陣柔軟,看上去豔色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