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宇喬搖頭,緊接著又把蘇沛抱了個滿懷。
倚在連宇喬的懷中,蘇沛看著連晉東與商群,呆滯。
“快,快去叫醫生!”連晉東吼。
不一會兒,商群叫來了醫生,身後還跟著秦曉順與韓闖。
連宇喬在緊緊抱著蘇沛的情況接受了檢查。醫生得出結論,由於大腦的某種應激
反應,讓連宇喬出現了選擇性記憶的症狀。也就是說,他只記得自己想要記住的
部分,而自己不想記住的部分全部忘記,其中包括自己的父親和商群。
醫生與商群、連晉東站在病房外的走道上,討論連宇喬的病情。
“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對於兒子的選擇性失憶連晉東有些難以接受。
“也許是因為他之前患上的狂躁症,也許是因為昨天從樓梯上摔下來,這很難說
……至於恢復,現在我們能做的只是儘量不去刺激他,先幫他把身體調理過來,
其它慢慢再說。”醫生一邊說一邊不自在地把視線從病房內抱在一起的蘇沛與連
宇喬的身上挪開。
兩個成年男人,那樣親密的姿勢實在太過怪異。
“也就是說,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好?”商群問。
醫生回答道:“我建議他接受心理治療,這會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治療效果取決
於病人配合的程度,當然也不排除突然復原的可能。”
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比一無所知更讓人心煩氣躁。
病房內。
“沛沛,你還好吧?”秦曉順根本不關心連宇喬,他只擔心蘇沛。
“我沒事。”蘇沛搖了搖頭,轉頭擔憂地看著連宇喬。
“他是誰?”連宇喬忙不迭地介入他們之中。
蘇沛怔了怔,連忙說:“他是秦曉順,我的朋友。那位是韓闖,我的辯護律師。
”
“他叫你沛沛,你們很熟嗎?”
連宇喬毫不避諱的責問,矛頭直指秦曉順。
“我十年前就這麼叫了,你有意見?”秦曉順不甘示弱地頂了回去。
連宇喬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死瞪著蘇沛,彷彿在等待他反駁。
見狀,蘇沛飛快地解釋道:“我和曉順是鄰居,從小一起長大的。他是跟著我媽
這麼叫我,只是習慣而已。”
“真的?”
“真的。”蘇沛揉了揉連宇喬的頭髮,笑。
連晉東看到這一幕,臉色有些發青。
“即然是做心理治療,那我現在把他接回家沒問題吧?”連晉東問醫生。
“這個,”醫生看了看病房內,心裡頓時明白了幾分,有些為難地說:“回家是
沒有問題,不過像昨晚那種情況必須避免。”
醫生說的是連宇喬昨晚清醒後想去見蘇沛,卻被連晉東阻止,結果狂性大發,醫
生被迫將他綁起來的事。
“病人對那位先生相當依賴,如果你們可以好好利用這一點減輕他的精神壓力,
對他的病情一定會有幫助。相反,如果刺激過頭的話,情況可能會更糟。”話音
一落,恪盡職守的醫生被連晉東盯出一身冷汗。
“爸,醫生說得沒錯。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宇喬恢復健康,其它的可以以後再說。
”商群體貼地攙扶著連晉東,言詞委婉。
想了半天,連晉東僵硬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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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連宇喬的病情之後,蘇沛出乎意料地拒絕了連晉東讓他一起回連家休養的提
議。
“我想那邊的環境不適合宇喬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