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搬得東西都搬得差不多了。
王珺就這樣掃過一圈,而後同林雅笑說道:&ldo;我看你如今也沒這個心思再請我賞看你的屋子了。&rdo;
這話說完也沒聽到林雅回答,只能看著她雙目沉沉直直看著她,像是心裡有無數的恨意要宣洩,偏偏什麼都說不出。
眼看著林雅這幅樣子,王珺忍不住是又笑了一回,重新收回手放進手兜,未再同人說什麼,只是臨來要走得時候,似是突然想到什麼,停下步子,往身後看去:&ldo;對了,有句話,忘記同你說了。&rdo;
&ldo;未免日後你覺得我又對付你,有些事,我還是事先同你說清楚了的好。&rdo;
&ldo;你想要血燕想要古玩字畫,且隨你去,只一點,安生點,你要對付王珍,我不會管,可你若是敢去折騰祖母‐‐&rdo;說到這,王珺望著林雅的雙目微沉,就連聲音也低了幾分:&ldo;林雅,你知道我是個什麼脾氣。&rdo;
眼見人的臉色變得越發慘白起來。
王珺未再往下說,只是淡淡瞥了人一眼,而後轉身往前走去。
林雅看著王珺離去的身影,撐在小腹上的手收緊,臉色發白得卻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身後的丫鬟、婆子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只是遠遠站著。
如今見王珺離去,又見林雅小臉發白,眾人也沒有上前的意思。
她們心裡對林雅多半是有些看不起的,尤其這幾日不知道她怎麼回事,突然就折騰了起來,偏偏老夫人和郡主也沒說什麼。
她們這些做下人的,沒辦法,只能照辦。
可照辦是一回事,這大冷天的被人使喚做這個使喚做那個,心裡總是有口氣在的,自然不可能真心待她。
眼見人身子有些輕晃的模樣。
雖然不知道先前兩人說了什麼,可肯定是讓這位主子不高興的話,這會上前去,免不得又被人臭罵一頓。
她們可不傻。
……
自打當日王珺去了萊茵閣之後。
林雅倒是少見得安份下來了,這幾日沒再折騰底下人,也沒遣人去回事處要這個要那個。
聽如意說。
這幾日林雅每日待在屋子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瞧著倒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
如意坐在軟榻邊上的圓墩上,手裡握著一本冊子,正在給人報名字,等報到最後一個才悄聲同王珺說了一句:&ldo;聽說魏王昨兒夜裡回來了,今兒個一大早就被人喊進宮去了。&rdo;
&ldo;萊茵閣的那位這些日子這麼乖順,難不成是因為這個緣故?&rdo;
耳聽著這話。
王珺也沒有抬頭,她是等到寫完最後一個字才擱下筆,而後是把冊子平攤放在茶几上,等著上頭的墨汁變幹。待接過如意奉過來的帕子時才同人說了一句:&ldo;這事一日沒個結果,她就一日都不能安生。&rdo;
&ldo;那您說……&rdo;
如意措了措辭,又問了一句:&ldo;魏王會怎麼做?&rdo;
還不等王珺回答,她便又悄聲跟著一句:&ldo;說到底,這也是魏王的孩子,何況如今魏王府還沒個孩子呢。&rdo;
聞言。
王珺忍不住笑了下,她沒有抬頭,只是垂眸細細擦拭著指根,對於蕭無珏而言,妻子、孩子都是可以說拋就拋的。
只有權勢。
只有那九五至尊的位置,才是他畢生所追求的。
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更何況這還是當日被設計下得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