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王祀這是已經對她起疑了。
她幼時同她這位三哥因為都養在祖母膝下的緣故,玩的是要比別的兄弟姐妹好些,長大後的情分也不差,不過到底是經了一世的緣故。
她也沒有再像前世那樣對人如此親暱了。
可即便知曉馮婉做出這些事,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對付三哥,不過這樣也好……就算三哥真得還是以前的三哥,她這內心也不可能毫無芥蒂。
她從來不是怕事的人,倘若以後王祀知曉後想同她報仇,那麼請便吧。
想到這‐‐
王珺也就斂了心下的思緒,重新抱著蕭無珩的腰,由他帶著她往裡頭走去。
蕭無珩悄無聲息得把王珺帶到內院,朝周圍掃視一圈,便同人輕聲說道:&ldo;這裡沒有人,你進去吧,我在外頭等著你。&rdo;說完,一邊是鬆開了攬著王珺腰肢的手,一邊是伸手替人重新戴好頭上的兜帽。
王珺聞言倒是也沒說什麼,只是朝人點了點頭。
她心裡倒也不奇怪為何外院埋伏重重,可內院卻沒什麼人。
王祀雖然多疑,可同時,他也太過驕傲。
他自以為以自己的手段,倘若有人來必定不可能不被發現,不過他好似一直都忘了一個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當年王祀因為他的性子,名落孫山。
如今也因為他的驕傲,讓她有可趁之機。
想到這‐‐
王珺便重新戴好兜帽,朝眼前那一間燈火通明的屋子看去,她站在外處,甚至還能瞧見裡頭坐著的身影,想著裡頭坐著得那個人,她抿緊了唇,什麼都沒說,只是推門往裡頭走去。
&ldo;吱呀‐‐&rdo;
屋門被人推開,坐在裡頭的馮婉沒有回身,只是皺著眉,沉聲說道:&ldo;我不是讓你們都下去嗎?&rdo;
她的聲音帶著不耐煩,神色也有些不太好。
她素來驕傲,落到如今這樣的地步自然不希望讓人瞧見,這會她正一個人坐在屋子裡看著那座觀音像便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原本以為那話落後,就算再不識相的也該退下了,沒想到這人竟然不僅沒走,反而越來越近了。
馮婉見此便又深深皺起了眉,她知道祀兒早些日子就讓人在外頭守著了,能過來的自然只有院子裡伺候的人。思及此,她剛想轉身叱罵一頓這個不識相的東西,只是口中的話還沒吐出,便瞧見了立在不遠處的少女。
燈火之下,少女穿著一身月白色的斗篷,裡頭是一身胭脂色的石榴裙,隱約還能瞧見那上頭用精緻的絲線繡成的牡丹花,這會她戴著兜帽,因為那圈狐狸毛的緣故,大半張臉都被遮蓋住了,瞧不出是個什麼神態。
只能看見一抹艷麗的紅唇。
可即便只看見這麼一副樣子,馮婉也能認出她是王珺。
她怎麼會來這?
她怎麼能夠進到這兒?
馮婉腦中劃過一個又一個念頭,最後眼看著人越走越近,突然心生害怕,起身往後退去,可步子才往後退了幾步又恐人看笑話生生停住了步子,冷著臉,皺著眉,沉聲與人說道:&ldo;大晚上的,你不好好待在府裡,到這兒做什麼來?&rdo;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是想往外頭喊人。
雖然不知道王珺是怎麼進來的,可看人這幅樣子就知道來者不善,想著祀兒外頭佈置的那些人,雖然離內院有些距離,可要是動靜鬧出得大些,肯定是能夠進來的。
王珺看著馮婉眼珠子亂轉,便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她的紅唇輕輕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