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陸誠像往常一樣,來到翰林院上班。
卯時卡著點到達翰林院,點卯過後便開始工作,僅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便把手頭兒的工作全部處理完畢。
此時,也不過是早上八點多,其他人都還在埋頭公務,奮筆疾書,陸誠確實來到了院子裡,活動活動拳腳,泡了一杯茶,看了會兒書,心中規劃著飛鷹幫接下來的發展。
這幾年來,飛鷹幫的勢力不斷壯大,原本的漕運隊伍,也發展成了海運隊伍,中間還收服了兩三夥兒沿海的海盜,覆滅了沿海的兩個敵對海商家族,組建了一支強大的海上運輸隊。
如今,這支海上運輸隊已經拿下了沿海的一些島嶼,並在灣島和菲島那邊佔據了大片土地,建立了據點。
這些都是陸誠早就做過很多遍的事,如今也不過是重複一遍之前的操作,並沒有什麼難度。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飛鷹幫的不少內堂成員在國術一道上也都有所成就,出現了不少明勁、暗勁高手。還有一些當初雛鷹堂收養的孤兒,如今也逐漸成長起來。
有穩定的資金來源,大把的銀子可以調動,再加上精銳的人手,豐富的物資,飛鷹幫的擴張速度自然很快。
就在陸誠想著南方的佈局,計劃著用多少時間改天換地之時,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臣叩見陛下!”
陸誠連忙收回思緒,立刻站起身來,與其他的翰林學士站在一起,朝著天子行禮。
“眾愛卿不必多禮,你們忙你們的,朕隨便看看。”
“謝陛下。”
昌泰帝的視線掃過眾人的辦公區,很快就落到了陸誠的身上,徑直來到了陸誠身旁:“守信,你手頭兒的公務可忙完了?”
“回稟陛下,已經處理完畢。”
“哦?且隨我來,我考你幾個問題。本月初八,河南歸德府、懷慶府傳來訊息,兩地大旱一月有餘,朕是如何處置的?”
“回稟陛下,奏摺之上有御筆硃批……”
“本月初六,蘇州府,潤州府有鹽商……”
昌泰帝一連問了七八個問題,都是陸誠最近抄錄過的一些奏摺,檔案。陸誠也都是對答如流,一字不差。
昌泰帝聽完,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蘇州今年的鹽稅,比去年下降了一成,對於蘇州巡鹽御史所說的減產原因,對此你怎麼看?”
“回稟陛下,臣以為……”
陸誠根據之前看過的一些情報,又針對蘇州的情況做了一番詳細的分析。
隨後,昌泰帝忽然開口:“守信,你對你的老師,揚州巡鹽御史林如海,可有什麼看法?”
“這…臣不敢妄言恩師。”
昌泰帝笑了笑:“可不只是你的恩師,還是你的未來岳父吧?如海這幾年在揚州兢兢業業,也算小有成效。不過,這卻並未達到朕想要的效果。”
“陛下,揚州府漕運便利,鹽業發達,盤踞著眾多的鹽商,關係錯綜複雜。家師雖有理政之能,但性格寬厚,處理起來難免有些緩慢。”
到今年,林如海已經在揚州巡鹽御史的位置上待了六年。
按照如今大明官場三年一考核的制度,林如海也早就該往上挪一挪了。
之所以到現在還在那兒待著,主要原因也是因為考評的結果並不怎麼理想,沒有達到昌泰想要的結果。
其實,這項工作無論換誰去做,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鹽商盤踞地方多年,早已經打通了關係網,形成了一條利益鏈。即便是在大明官場上,也有許多高官為他們做保護傘。
如果林如海採取太過強硬的措施,很可能會遭到反噬。只能採取一些相對溫和的手段,但溫和的阻斷又起不了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