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無影燈下,蘇宇穿著整潔的白色實驗服,戴著口罩和手套,站在解剖臺前。 他的眼神專注而冷靜。 手中的手術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準確地切開了這頭惡魔族深淵魔法師的面板。 刀刃與面板接觸的瞬間,發出輕微的“嘶嘶”聲。 他輕輕地將切下的面板放在一旁,露出下面漆黑的肌肉組織。 “真是神奇的身體結構,血管裡竟然流淌著深淵符文麼?” 蘇宇用另一隻手拿起記錄本,用筆迅速地記下資料。 他的字跡工整而娟秀,與那兩米高的魁梧身軀反差極大。 每當他發現一些有趣的東西時,他會暫停片刻,拿著手術刀在深淵魔法師的肚子裡搗鼓片刻,然後才繼續記錄。 深淵魔法師兩個純黑色眼球死死的注視著他,口中不停吐出一些怪異音節,估計不是什麼好話。 周圍的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福爾馬林味,但這並沒有影響蘇宇的專注。 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解剖臺上,彷彿能透視到更深層的結構。 手術刀在他手中舞動,每一次切割都準確無誤。 隨著時間的推移,深淵魔法師的身體被一層層地揭開,露出內部複雜的器官和筋膜網路。 受三樓的特殊性影響,即便被解剖到這種程度,這頭深淵魔法師竟然還能清晰的保持住意識,並沒有死去。 不過,這恐怕並不是一件好事。 四周的研究員和執法者時不時投來異樣的眼光。 “零號,這位是新同事?”有位執法者忍不住湊到零號身邊低聲道。 “他的手法熟練,一看就是沒少練過,精準而優雅,簡直是一門藝術!” “這是從哪兒聘請過來的?有他幫助,估計我們很快就可以把深淵魔法師的技能解構出來。” 幾位研究員也放下手頭的工作紛紛圍了過來,讚歎不已。 “同事?” “聘請?” 零號眼角抽了抽,“他只是這一屆的新生而已,由於違反規定殺了人,正在接受處罰。” “嗯?新生?” 聞言,幾人紛紛愣住了。 “就這熟練度,這控刀手法,你告訴我這是新生?” “他才多少歲啊?” “懲罰學生用的那一套,估計對他不適用……” 眾人議論紛紛,看向蘇宇的目光越加驚訝。 十八九歲的少年,不僅擁有如此嫻熟的技術,而且心理素質如此之強。 他甚至能做到與那深淵魔法師對視時,面不改色的拆開對方的大腦。 這傢伙絕對是科研領域妖孽級別的天才啊! “零號,把他借來用幾天唄?”一位研究員用肩膀撞了撞零號,擠眉弄眼道。 “借不了一點,他今天才入學,明天就要參加新生軍訓,哪兒還能來這裡浪費時間?”零號想也不想拒絕道。 “軍訓?那確實,這次可是四校同訓,事關學府資源分配,不容耽擱。” “唉,可惜了,要是有他幫助,專案計劃估計能加快很多進度。” 一群研究員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 “你們的專案計劃是什麼?說來聽聽。” 蘇宇放下手術刀和記錄本,後退一步,審視著自己的作品。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在他面前,那名深淵魔法師被徹底分解成了有序的碎塊,像是樂高積木一樣,每一塊上邊都被標註好了名稱和功能用途。 聽到蘇宇的問題,幾名研究員互相對視一眼,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他。 最終,一位女研究員走出來說道:“我們在嘗試將深淵魔法師身上的技能單獨剝離出來,然後製作成技能書。” “如果剝離的數量夠多的話,法師職業今後大機率將會多出來一條途徑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們早說啊?” 蘇宇詫異的挑了挑眉。 他還以為這幫變態就是為了折磨異族套取情報呢。 虧他剛才還一直放慢了速度,就是為了讓那深淵魔法師自己交代出來。 那些異族語看來並不是被拷問出的情報,怕是一直在口吐芬芳啊…… 怪不得自己旁邊的記錄員一直沒動筆,感情是這個原因? 知曉了研究員們的意圖後,蘇宇再次走到一頭固定好的深淵魔法師面前。 這一次,他並沒有再拿手術刀,而是空著手來的。 但此刻那名深淵魔法師臉上的麻木卻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