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陪你回去……”
在周氏看來,兒子不能陪兒媳婦回門,實在是愧對兒媳婦。
鬱離倒是不在意這些,傅聞宵的身體那麼差,連洗漱的力氣都沒有,就別為難他了,讓他在屋子裡好好待著,免得哪天就斷氣。
雖然不想回鬱家,但因為周氏說這是規矩,鬱離只能應下。
周氏收拾好一籃子的東西讓她帶回去,一邊說道:“你不用急著回來,難得回去,多陪陪父母和姐妹們……”
屋裡的傅聞宵正醒著,聽到外頭的聲音,轉頭朝視窗看過去。
窗戶開著,能看到院子裡的情況。
只見周氏拉著少女叮囑個不停,少女一臉乖巧,很認真地將周氏的話記下,彷彿周氏說的是什麼人生大道理,要認真地記住。
他的目光落到穿著洗得發白的衣裙的少女身上。
那衣裙是鄉下人常穿的粗布麻衣,灰撲撲的,襯得人也像只灰撲撲的小動物,加上人瘦巴巴的,實在不好看。
然而奇異的是,她坦然地站在那裡,絲毫不顯窘迫,身上有一種自內而散的從容、疏朗,不為外物所動,會讓人漸漸忽略她的模樣。
傅聞宵深深地看著她,目光像是要透過這副皮囊,探究皮囊下的靈魂。
察覺到他的目光,鬱離轉頭看過來。
她歪了歪腦袋,覺得他的眼神怪怪的,不過自從他醒來後,他好像一直都這樣,她又不在意了。
鬱離接過周氏遞來的籃子,準備離開時,想到什麼,又轉過身,噠噠噠地走到東廂房的窗前。
她隔著窗,朝坐在床上男人說:“我回鬱家了。”
傅聞宵看著她,敏銳地捕捉到她話裡的字眼。
不是“回孃家”,而是“回鬱家”。
鬱離繼續說:“你有什麼事可以叫娘幫你,如果孃的力氣不夠,讓她去叫我回來。”
傅聞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