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停下。
手術室走廊中,看著蘇宛辭的情況,程逸舟神色越來越凝重。
別說孩子了,就現在來看,大人能不能保住都是個未知數。
進手術室之前,陸嶼快速說道:
“程逸舟,孩子盡力保住,但是晚晚,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必須保住她的命!”
……
兩天後。
蘇宛辭醒來。
卷長的眼睫輕輕顫動,下一刻,緊閉的眼眸緩緩睜開。
此刻坐在床邊的陸嶼正心疼的託著她受傷的左手,見到她醒來,狠狠鬆了一口氣,忙聲道:
“醒了寶寶。”
“身上還疼嗎?現在感覺如何?”
蘇宛辭所有的意識都停留在了星海灣傅景洲想要強佔她的那一幕,聽到陸嶼的話,她轉頭去看他。
思緒從那段絕望的記憶中強行扯回。
她下意識動了動右手,想去摸小腹。
可還沒摸到,就被陸嶼緩緩按住手腕。
“別動寶貝兒,右手上有針,你還在輸液。”
蘇宛辭動了動指尖,沒再動右手。
她看著陸嶼,問出了第一句話:
“陸嶼,孩子……是不是沒保住?”
陸嶼眼底暗了一下。
他摩挲著她眼尾,看著她黯淡的神色,儘量將語氣放輕緩。
“孩子我們再生,等我的晚晚身體好了,我們生很多很多個孩子。”
蘇宛辭唇角微抿。
這個結果,在她的意料之中,但親耳聽到孩子沒了,心底那種悶疼卻越發劇烈。
在星海灣的時候,她就有預感,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會受到影響。
當時小腹的那種疼痛,太過劇烈和鑽心。
後來她又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孩子還不足一個月,那麼小,如果能保住,真就是奇蹟了。
陸嶼看著她傷心的神情,腦海中浮現出昨天程逸舟對他說的那番話。
程逸舟說他的小姑娘中的是市面上最強的禁藥,這種藥不僅會讓人喪失所有的心智變得飢渴,還會對身體造成極大的損傷。
蘇宛辭在中這種藥的情況下,能一直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奮力抵抗住傅景洲的侵佔,已經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而這個孩子,就算沒有從樓梯上掉下來,孩子保住的可能性也不大。
並且就算強行保住了,孩子也會終身伴隨各種各樣的先天疾病。
這次能夠挽回蘇宛辭的一條命,已經是幸中之幸了。
蘇宛辭昏迷的這兩天,陸嶼一步不離的守在病房裡。
看著他的小姑娘毫無生氣地躺在病床上,他無數次懊悔。
懊悔那天為什麼要和外企簽署線上合同,為什麼不能推掉簽約親自來接他的小姑娘,
為什麼不時時刻刻守在她身旁。
都是因為他的疏忽,才讓他的寶貝兒經歷這種喪子受傷之事。
這麼想著,陸嶼握著蘇宛辭手腕的手指緊了緊,他晦澀開口:
“抱歉晚晚,是我沒有護好你。”
蘇宛辭搖頭。
這件事,責任如何推脫,都推不到陸嶼身上。
想起傅景洲,蘇宛辭眼底閃過一絲濃稠的恨意。
還有蘇瑞禾……
她那個好堂妹,這件事,她會跟她一點點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