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沒有退去的笑容,百書陽落後了一兩步,與某個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你這個學妹倒是一個奇怪的人。”許梓提到夏馨炎的時候,目光都不自覺的柔和起來。
“能讓你都卸下一切,能不奇怪嗎?”百書陽快走了兩步,與許梓並肩而行。
“這麼矛盾的一個人,不愧是你們學院出來的。”許梓看著百書陽感嘆的說道。
這樣的“讚美”讓百書陽眉頭抽搐了兩下,這個算是表揚嗎?
他怎麼聽著這麼彆扭?
“你還是回去好好跟那些藥劑師打個招呼吧。”百書陽狠狠的白了許梓一眼。
畢竟來參加藥劑師大賽的藥劑師有不少人,要想讓那些人不說出去,還是要許梓這個藥劑師協會的會長出面不可。
“都是小意思。”許梓笑容一變,恢復了他身為藥劑師協會會長的氣勢,眼中全是上位者的自信光芒。
“不過……”許梓頓了頓聲音極輕的說了一句,“跟你學妹在一起,倒是比當會長舒服。”
也不知道夏馨炎有什麼魅力,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心情就會情不自禁的放鬆。
讓他拋下所有的包袱,輕鬆的彷彿回到了小時候那種不知道防備的最純真的心情。
好久沒有體會過的感覺。
按說夏馨炎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一個多麼熟悉的人,他站在如今的位置,又能有幾個可以談心的人,又能有幾個可以讓他放些戒備,不用勾心鬥角帶著假面具的人?
百書陽與他相交多年,自然不是問題。
但是,他才與夏馨炎見了幾面?
這個丫頭……
許梓緩緩的搖頭,找不到什麼詞可以形容她。
“別擔心那個人。”等到許梓和百書陽走後,夏馨炎的腦海中突然冒出熠煌的聲音。
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只是沉穩的讓人安心,適時的開口。
夏馨炎輕輕的笑著,同樣在腦海中回了一句:“我從來就沒有擔心過。”
全心全意的信任,無需過多的語言,惹來熠煌完美的笑。
“熠煌,等明鑫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我們再走。”夏馨炎詢問著熠煌的意見。
“嗯。”提到明鑫熠煌微微的皺了下眉,是個衝動的人,有一種寧肯玉碎絕不瓦全的執拗。
看他為了可以站在夏馨炎的身邊,便以千年的修為去強行化為人形,就知道明鑫有多偏執。
不過,好在他什麼都是為夏馨炎著想,也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你多注意一下明鑫,這個孩子還沒有長大。”身為靈獸竟然做出這種找死的事情來,明鑫的舉動已經不是用衝動這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了。
“嗯,我知道。”夏馨炎也考慮過這個問題。
明鑫在外面是很強勢的存在,好在在她面前倒是知道收斂,她也好引導引導他,別總沒事衝動,傷到自己就不好了。
想到這裡,夏馨炎腦中突然閃過了什麼,無聲的笑了起來:“熠煌,你有沒有覺得咱們這像是在操心孩子的父母啊?”
越想越是好笑,怎麼說明鑫都活了一千年,比她大了好多了。
銀簪內盤膝而坐的熠煌突然的睜開了眼眸,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扯動唇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嗯,很像父母。”
提到父母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那兩個字格外的清晰。
轟的一下,全身的血液好像都衝到夏馨炎的臉上,只感覺自己的臉頰火燒火燎的燙,不知道是羞還是氣的。
“閉嘴!”夏馨炎沒好氣的嬌嗔著。
什麼父母,真是的。
銀簪內的熠煌但笑不語,美滋滋的欣賞著某人難得一見的嬌羞模樣,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