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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所在烏孫的北境,與之對峙,無法分兵。烏就屠看似什麼都沒幹,卻以實際行動支援了北匈奴郅支。

至於烏陀就更不必說了,沒有他的支援,當年抱闐也不敢明目張膽,置康居王令於不顧,舉族萬騎,攘助郅支。

張放此次到康居,已在心裡將康居勢力劃分三派:屠墨、貝色、開牟是親漢派。不僅是因為當年曾有良好合作,更重要的是,彼此有利益關聯,這才是最重要因素。而以任塞為代表的康居諸大臣,算是中間派,屬於可爭取力量。

世間有人群的地方,就得分左中右,康居自然也不會例外。

烏陀、抱闐、呼珊、伊奴毒這些,就是張放要打擊的勢力。

嗯,說到伊奴毒,張放就看到了,就在烏陀身後。與烏陀一進門就如毒蛇般盯住張放不同,伊奴毒的眼神是閃躲的——這當然不完全是因為他做賊心虛,而是當年被俘後連續遭到張放窺探心裡留下的陰影。

“國師,注意,不要看他的眼睛、”伊奴毒壓低聲音提醒道。

烏陀先是一聲冷笑,隨即嘎嘎怪笑,雙手舉天,劃了個半圈,然後雙掌交疊於心口。而康居這邊,上至國君任塞,下至桀驁的呼珊,全以同樣的動做,與烏陀見禮。

張放知道這個禮節,這是一種拜神禮,而大巫師(國師)是神在人間的代表,可受此禮。張放個人可以入鄉隨俗,但既為漢使,他就不會對烏陀施以此禮。

烏陀眼神陡厲,很快隱去,桀桀笑道:“漢使,張君,青銅天將。今日終於見面了。”

張放拱手:“久仰國師之名,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啥叫“名不虛傳”啊?烏陀咀嚼了半天,也聽不出這話究竟是褒是貶。或者,褒貶由人?

烏陀頓時也有了呼珊那種牙癢癢的感覺。不過,國師就是國師,再怎樣也不會如呼珊那樣失態,而是……

烏陀上前向任塞略欠身,道:“烏陀來遲,只因臨行前占卜一爻。”

“哦?神明之示如何?”任塞那副認真虔誠的樣子,完全不象個國君。

張放看在眼裡,暗自搖頭,卻也並不以為怪。信神崇巫,是這個時代的特色,從大漢到西域,從國君到黎民,無不如此。

“今冬恐有白災。”

烏陀此言一出,殿上頓時一片譁然,所有人都面露恐慌。白災啊,這可是草原王國的最大劫難,每經歷一次白災,整個王國都得元氣大傷。

任塞驚問:“國師,可有神喻免災之法?”

這一次,所有看向烏陀的目光,都帶著虔誠了。

烏陀面無表情,彷彿神意加身,口吐真言:“需殺牲以祭。”

任塞以下諸臣都鬆了口氣,殺牲嘛,很常見的祭祀方式,如果能用這樣的祭祀免去一場災難,絕對值得,也是必須要奉行的。

誰也沒想到,烏陀緊接著一句:“但此次祭祀,需要一位貴人貢獻一匹良馬做為牲首,才有奇效。”

任塞毫不猶豫:“國師請說是誰,就算是本王,廄中良馬也任選。”

烏陀搖搖頭,緩緩伸手,向張放一指:“這位貴人,就是漢使;所需牲首,就是他的坐騎!”(未完待續。)

第三百一十五章 【自取其辱】

烏陀此言一出,整個宮殿的氣氛頓時變得……古怪起來。要用漢使的坐騎來祭祀,這……

婭莎捂住嘴,瞪大琥珀色的眼睛,看看張放,又看看父王,明知道這事不尋常,偏偏無法發聲。事關最莊嚴的祭祀,又是國師開口,根本沒有她這個公主置喙的餘地。

張放倒沒有如烏陀想象中的慍怒失態,不動聲色道:“祭祀不應是殺白馬麼?我的坐騎是栗色馬。”

匈奴尚白,其念觀也深遠地影響整個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