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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各自退開。

“原來你們一早發現了匈奴人……”

聽到對面的冷笑,林天賜忙辯解道:“我等原打算讓初六示警,但看到你們封住谷口,便知有備,也就不多事了。”

張放笑對初六道:“你說我不誠實,就是因為我們二十多人打敗了三十多匈奴人?難道就不興我們有以一敵二的能力?這不算誇張吧?”

“不、可、能。”初六的漢話很生硬,咬字很慢,倒沒有強調譏諷的意思。他指著鄧展及之前探道的兩個護衛道:“他們三個,打兩個匈奴人,還是突襲。結果,還跑了一個……”

這簡直是當面打臉啊!鄧展與二護衛既慚愧又難堪,垂首向張放謝罪。

張放淡笑擺手:“這人沒機心,口無遮攔,你們不必在意。”

林天賜哈哈笑道:“足下說出了我想說的話,看來不必在下多費唇舌解釋了。”

張放亦笑:“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在好獵手面前,咱們也別裝好把式——初六是吧,你說得沒錯,真要面對面硬碰匈奴人,能不能打贏不敢說,縱勝也是慘勝,絕不會如此完整。你既然跟到了峽谷前,應當聽到奇怪的響聲吧?”

初六猛點頭:“聽到,好象是石頭墜落的聲音……哦,你們在山崖佈下了石陣?這就難怪了……但你們是如何察覺匈奴人來襲,提前佈陣的?”

諸護衛不約而同綻開無聲笑意。張放也沒點破,對方自以為是,也省得他多費唇舌了。

“好了,我已經回答你們不少問題,現在該你們表示誠意了——身份、目的。”

林天賜目光閃動:“目的可以告訴你,其實我們目標一致,這也是我們願隨這位鄧兄弟來見足下的原因。至於身份……諸位還是不要知道為好……”

目標一致?他們也要救人?

張放正琢磨這句話背後的意思,驀聞陶晟厲聲喝道:“若我一定要知道呢?”

原本在張放這個主人沒發話之前,身為家將,陶晟是不得妄自插嘴的。只是身處險地,陶晟不得不刨根問底,而且也擔心少主應對經驗不足,被對方矇混過去,再加上張放沉吟不語,陶晟這才擅自發話。

林天賜三人聽到這句威脅之意十足的話,不怒反笑,互相對視一眼,笑道:“好,既然如此,我等若再不道明身份,恐怕要被人誤認是宵小之輩了。”

“烏丹支離右都尉曹雄。”

“烏丹支離府丞林天賜。”

“烏丹支離軍甲隊伍長初六。”

曹雄踏前一步,雙目圓睜,一字一頓:“還不近前見禮!”

三人身份一報,在場諸人反應不一。張放對什麼“府丞”完全沒概念,至於“伍長”,這個知道,就是五人長的意思,不算什麼。倒是那“右都尉”,貌似不小啊。張放目前唯一接觸過的大官,就是班況,而班況的職位,正是都尉——上河農都尉。

在職官方面,富平侯府護衛們可比他們的少主明白得多,一聽這些高大上的官職,無不駭然,心下打突。

陶晟先是一驚,旋即皺眉,湊近張放耳邊低語:“須防他們假冒,哪有都尉、府丞隻身出行,只帶一個少年伍長的。”

張放點點頭,問道:“都尉我知道,那府丞是什麼?”

一旁的鄧展接話:“在西域一帶,府丞多為諸國文官之長。”

“哦,來頭不小啊。”張放掃了鄧、陶二人一眼,“你們聽說過這個‘烏丹支離’麼?”

二人一齊搖頭。

張放心下有底了,端正坐姿,對兩位“高官”道:“兩位可有印信?”

林天賜從懷中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白綾布包,由護衛轉交張放。曹雄卻不動。也是,只要證實了林天賜的身份,曹雄的身份自然不證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