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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騎馬的還好,被掀落馬下的,伏拜的結果,便是直接被驚馬當肉墊……

山樑上,張放又取了一管雷炮,正要點燃,似乎想起什麼,回首一笑:“你們誰想試試?”

青琰臉色還是白的,見張放目光掃過來,慌忙搖頭;韓駿看看手上弓箭,再看看那管可發恐怖雷霆之聲的小圓筒,也忙不迭搖頭;韓重的眼睛閃亮,似有點躍躍欲試,終究還是沒敢上前。

渠良苦笑:“我倒想試,就怕站不穩,嚇得滾下坡。”

“也罷,等你們想好再說。”張放笑著搖頭,又點燃一管雷炮,隨手扔出,象給一鍋沸油注入了一滴水。

轟隆!又一聲不遜於之前的巨響,整個峽谷迴音不斷,巨震的音波,竟無法掩蓋此起彼伏的慘叫及馬嘶悲鳴。

三十餘匹馬從狹長的峽谷狂飆而過,每一匹馬背上俱是空無一人,而它們碗大的蹄子,卻粘滿血肉……

滾滾如雷的蹄聲消失後,之前彷彿被堵在谷口的長風,呼嘯著從峽谷一頭吹向另一頭。風中夾雜著慘叫悲鳴,微弱求救,以及,濃烈刺鼻的血腥……

谷口兩頭的富平侯府衛士,山樑上的青溪取諸人,全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其中震撼最甚者,莫過於鄧展。他曾戍守河西五載,屢與匈奴人交手,知道這些胡騎的難纏:來去如風,如狼窺獵,一擊不中,立馬遠颺。他想打你就打,你想打他找不著人,稍不留神就被咬一口,要想一舉聚殲十倍兵力都不夠……而現在,擺在眼前的事實是,來犯的三十餘胡騎,一個沒跑,而自身損失只是傷了兩個護衛。哦,還有兩峰駱駝……

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為兩聲天雷——從少主手裡發出的兩聲天雷!

黑沉沉的峽谷裡,傳來張放比夜風更冷冽的聲音:“別發愣了,幹活!鄧展率隊警戒,陶晟率隊打掃。渠良、韓駿、韓重,你們都識得那卜骨須,去認人,或者認屍!”

如果說,此前富平侯府護衛對這位少主的發號司令,還只是基於僕從必須服從主人的天職,再怎麼不甘願也只有聽從,而此時卻是發自內心的敬畏遵從了。

胡人沒了馬,就好比沒了雙腿。再加上被驚馬群掀翻踩踏,死傷過半。兼之“天雷”轟擊,驚魂未定,鬥志盡喪。護衛們割斷他們的腰帶,一個個捆住,竟無一敢反抗。或許在他們的心目中,這是神靈的懲罰,必須接受的結局。

甄別的結果,沒有發現卜骨須這個屠村元兇,不過其中的確有當日參與屠村的匈奴人。於是張放下令將胡虜全押進山洞,詳加審問。

在抬一箱子雷炮回山洞時,韓氏兄弟的心情、表情、舉作已完全不同。那股子小心與稀罕勁,就象抬著一箱易碎的寶貝。

第四十七章 【真 相】

(感謝大盟、小胖、虎爺不惑、鐵錘s,每天都在支援,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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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問主要由張放與鄧展主導。之所以是鄧展,蓋因只有他略懂匈奴語。今夜來襲的匈奴人中,有近半是卜骨須所部族人。這些遷徙三水數十載的胡人,能聽懂漢語,但不會說。故此由張放發問,對方用匈奴語回答,再經鄧展翻譯,便完成一個審訊流程。

直到這時,張放才弄清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而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這件屠村血案的誘因,居然是自己!

一個半月前,一個自稱從長安來的老者,找到卜骨須,以重金為酬,要求他殺一個人。

殺人這種事,對於崇尚弱肉強食,刑律意識淡漠的匈奴人而言,不在話下,尤其是有足夠酬勞的情況下更是如此。如果是在草原上,卜骨須二話不說,拔刀就幹。但這是在大漢境內,已經在此地生活數十年的卜骨須,自然不敢把草原那一套搬過來。他首先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