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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動狼筅向十步之外的焦孟砸去。

焦孟這時終於將韓義的狼筅削成木棍,並將木棍格檔在中門外,搶入五尺範圍內——棍長丈二,刀長三尺,在一丈之外,是棍打刀,而一旦近身,則是刀劈棍。

韓義危險!

就在這時,渠良到了。

焦孟發出一聲不甘地怒吼,撤刀低頭,象發怒的公牛,一頭將韓義撞跌出去。與此同時,環首刀反劈,堪堪將渠良擊來的狼筅震卸到一旁。倉促之下,力道不足,狼筅擦臂而過,尖銳的橫枝將其衣袖劃成麻布條,手臂鮮血涔涔。

見了血的焦孟眼睛一下紅了,額凸青筋,脖頸粗脹,一聲打雷似地暴鳴從他喉中噴發,人如瘋虎,連人帶刀撲向渠良。

在今日之前,渠良只是個本份老實的平頭百姓,野獸殺過不少,人卻沒砍過一個,哪見過這個?一時目瞪口呆,手足無措,眼見那充血的獸瞳與砭膚的寒意迫睫而來……

嗚!

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驟響,正虎虎生風的焦孟大叫一聲,肥壯的身體向下一撲,原本刺向渠良胸膛的刀尖,折向插入渠良的大腿,入肉盈尺,血流如注。

渠良與焦孟同聲悶哼,跌成滾地葫蘆。

焦孟的後胯,顫巍巍地插著一支箭矢。由於翻滾的原因,箭桿折斷,箭鏃切割,原本只有指頭大小的傷口,生生劃拉成三寸寬的撕裂傷,鮮血噴湧,半身盡赤,其狀可怖,不在渠良之下。

張放重重吐出口氣,垂下角弓,這一箭,正是他所發。儘管距離不遠,頂多不過十米,但對於一個頭一回摸弓箭的人來說,還是有點難度。原想射焦孟的後心,結果卻射到後胯,按圓心靶位來說,這一箭算脫靶了,好在目標是比靶子大得多的人,總算沒誤事。

張放乜斜了對面邊上的劇辛一眼,後者按劍而立,面無表情,彷彿真的與焦孟一夥沒關聯似的。張放暗鬆口氣,只要這人當真不插手,管他有沒有關聯。

便在此時,場中傳來一聲如負傷野獸地咆哮,突變再起。

同樣是腿胯受傷,渠良當場就失去了戰鬥力,臉青唇白,痛得直哆嗦,強撐著沒昏死過去算好了。而焦孟這悍匪竟以崩口如鋸齒般的環首刀支撐著滾圓的身體,一點點撐起,咬牙切齒,一步一血印,向張放逼近。在距離七八步遠時,拚盡全力,嘶吼著撲過來。

張放手裡有弓,卻無箭,面對這垂死之獸的頻死一擊,張放也像渠良一般站定不動——只有注意到他的眼神,才能發覺其中蘊含的寒意……

七步……一枚圓石飛來,擊中焦孟的後腦,鮮血四濺,焦孟踉蹌一下,晃晃大腦袋,依然舉步前進。

五步……空氣中響起一股凌厲的勁風,噗地一聲悶響,焦孟胸膛突出半截帶血的木矛,強勁地衝力將其撞出兩步。距離張放還有三步,但就這三步,卻是焦孟今生都無法逾越的鴻溝……

焦孟張開嘴巴,想說什麼,剛一張口,就像開啟閘門的蓄水池,鮮血狂湧……最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重重撲倒在地,腦門頂正擦著張放的鞋尖,看上去像煞在行一個五體貼地的大禮。

焦孟一倒,露出身後單膝跪地,喘息不已的韓義——奮力刺矛奪命解危,正是這位韓家老大。

危機解除,張放眼中冷芒漸漸隱去,朝青琰與韓義點頭致意。

此時場中情形又是一變,焦孟一倒,餘下四個匪徒心驚膽戰,再無鬥志,不約而同跳出戰圈,掉頭就跑。強敵一去,韓駿手裡狼筅一丟,跪在地上直吐舌頭。韓重將狼筅杵在地上,扶著木杆累得話都說不出來。石牛稍好點,狼筅還握在手上,目光盯住最後一個敵人,但稍加留意,不難看出他持狼筅的雙手在不停顫抖……

焦孟一夥,終於死的死,跑的跑,基本算是團滅了,但危機並未解除,真正的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