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並排,還有三里,來得及!
這麼一想,石榮咬咬牙,舉了幾次鞭子,終於發狠一鞭抽在馬臀上。黑龍一聲長嘶,猛向前一躥,頓時將身後四人甩出十步。石榮也知道這樣催激馬力會影響馬的壽命,但此時他已顧不上這個了,再不追上去,等會被無形鞭子抽臉的就是自己!
如果石大公子知道此刻張放壓根未盡全力,不知會不會吐血。
張放的確未盡全力,他一直在壓著馬速,之所以這麼做,並非顧及諸少的臉面,而是一直對那所謂的“驚喜”不託底。如果自己遠遠拋下比賽對手,單人匹馬衝到目的地,萬一是個惡作劇或者是自己絲毫不感興趣的場面呢?比如那裡等著一群煙雨閣或別的青樓花魁,先到者既可享受美女尖叫,又能攀折採花,必是風雅之事,也足以引京城諸少趨之若鶩,但他對這樣的事沒興趣。
張放不是假道學,他只是對能用錢砸來的“情意”無感而已。就算在後世他一介****,也能用自身魅力去撩妹,從不去大保健玩********服務。而這一世,身為列候,又顏值爆表,還有莫測奇術,什麼樣的女人撩不到?何需到青樓****?
張放故意與蕭紹保持著半個馬身,偶爾還讓他超前一下,不過對手節奏一直在他掌控中。
張放在保持速度之餘,還好整以遐用眼角餘光觀察蕭紹——看得出來,這位仁兄已拼盡全力了,他上半身已被汗水浸溼,額頭汗珠滾滾,臉上薄薄的一層黃塵被汗水沖刷成一道道細痕。他的整張臉充血脹紅,執韁雙手從指節到手背因用力過度而青白。由於體力消耗過巨,人與馬一樣,不顧迎面而來的淡淡煙塵,張大著嘴用力吸氣……
看蕭紹這副模樣,張放對自己的猜測更肯定幾分——如果不是這種韻事,如何能令這位自命風流的經學傳家的太學生如此著緊?
說起來這蕭紹的騎術其實也算不錯,看得出來是受過專業指導,並且下過苦功的。這年頭大漢士子們對君子六藝中的“御”還是很看重的,遠不似後世宋明那般有名無實。而且他的馬也不錯,是典型的西域馬,聽說是金氏兄弟送給他的,估計是金氏的一次人才投資。
再看看那史邯,這位當年一起玩樂,如今卻有些疏遠的發小之一,也在卯足了勁,力圖趕超二人……這就有些奇怪了。
張放是知道這個史邯的,他曾與蕭紹一同拜在儒學及玄學大師京房門下,嚴於律已,尤重名聲,所以當初自己剛回長安時不鳥自己。在煙雨閣裡,他也對身旁女伎態度冷淡。如果所謂“驚喜”當真如自己所料那般,這傢伙犯不著那麼拼吧?
張放心裡嘀咕,控騎卻並不慢,並再次趕超蕭紹。
山道不窄亦不算寬,兩騎並馳,間距不過丈許。當張放又一次趕超時,蕭紹扭頭瞪視他,臉憋得通紅,身體明顯顫抖,顯然體力大量透支,對馬匹的控制明顯減弱。
蕭紹眼神似有懇求之意,但旋即一閃而逝,緊緊呡住嘴巴。
張放這時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放水,反正自己也不需要這“驚喜”,而以蕭紹的家世,此人將來在朝堂必有一番作為,這是一個交好的機會。
就這一猶豫,蕭紹猛力一拍馬臀,再次反超。
就在這時,身後遠遠傳來石榮那特有的鴨公嗓:“前面三個,休想贏我!”
然後後面傳來一陣驚呼,卻是石榮發狠,把皮鞭換成小刀,往馬臀插下——這傢伙瘋了,如此寶馬,也捨得下手!當然誰也不知道石榮的顛狂邏輯——要就要最好的,如果跑不贏張放等人,這所謂的寶馬還有什麼用?
張放一回頭,好傢伙,人癲了,馬瘋了,一路揚塵,已迫近三十步之距。看那架勢,很快就會追上,反觀蕭紹,卻已有強弩之末的態勢。
張放可以給蕭紹放水,但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