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是上河農都尉班公,他是為其女做客富平侯別莊……所受驚嚇而登門責問。”王立在長兄面前,跟兒子在他面前差不多,低眉順眼,一副鵪鶉樣。
王鳳緊緊呡著嘴唇,半響方道:“你是不是在等那個人?”
“是,想來他也該來了……”
“你不必等了,他來過了。”
“什……什麼?”
王鳳冷冷道:“他根本不找你,而是到了我的府上。”
王立瞠目,咬牙道:“他、他說了什麼?是不是要上報執金吾,拿我兒問罪?”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請我嚴加管束。”
王立怔了怔,有些不敢相信:“我曾與此人打過交道,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他會如此輕易放過……”
王鳳長嘆一口氣:“少弟啊,你還不如一個少年啊!這樣大的事,他說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別人會說什麼——尤其是濟陽王那邊會說什麼。”
最後那一句,令王立悚然而驚:“大兄……”
“此事幹涉甚大,他根本不需說什麼,只看我們怎麼做,濟陽王那邊也一樣。”王鳳深深一嘆,憂心忡忡道,“這件事,若我們處理不好,被人抓住痛腳,讓諫議言官或司隸參上一本……這些年陛下對太子一直頗有微辭,對皇后敬而遠之,我王氏一族看似風光,實則如履薄冰。當此之際,更需慎言謹行,若被人握住把柄,後果不堪設想。”
王立咬牙道:“大兄不用說了,小弟明白,便請大兄示下,小弟要如何做?”
王鳳沒說話,四下打望一眼,目光落在那荊條上。當下起身走近,輕輕掂起荊條,伸出拇、食二指,將荊條上的一枚小刺掰下,冷冷盯住弟弟:“要想不被扎手,就要把刺拔掉。”
王立愣愣看著地上的小刺,似乎明白了什麼,額頭青筋直跳,猛地一拳砸向地面。少頃,王府上空傳出一聲如同負傷野獸的嚎叫……
……
“逆子!”
一聲怒吼,張商平被重重踢飛,翻滾著爬不起來。
堂上的二房家長張平與三房家長張宣,一個沉著臉,一個氣得臉色鐵青。
張商平涕淚交加:“仲父!阿翁!孩兒知錯,冢主也未說要懲罰孩兒……”
“可家主也沒說要饒過你!”張宣剛坐下又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平日早跟你說過多少遍,你要跟王家往來沒錯,但為何偏要跟王家老四子侄來往?那王家老四的名聲,跟石府那位大公子差不多。咱張家世代清白,跟他們混在一起有什麼好?你看看,現在出事了吧?收拾一個家奴,也給你們弄出這樣的大陣仗,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不曉事的蠢子來!我、我……”
張宣氣頭上來,抄起短案就要砸過去,幸得張平在一旁攔住,連聲勸道:“商平還不算太糊塗,總算在事後沒跑,反而主動向家主請罪。如此,事情還有挽回餘地。”
張商平聽到有希望,忍痛規規矩矩跪好,涕淚流到嘴角都不敢擦。
張平略加沉吟,道:“這樣,先容我去找家主探探口風,家主少年氣盛,火上得快降得也快,等他氣消了……”
突然一個家僕行色匆匆請示進來,附耳對張宣說了句什麼,張宣整個人頓時像被雷劈了一樣。
張平見狀,不由得停下說話聲,驚訝望著兄弟。
半晌,張宣才用力嚥下一口唾沫,直愣愣望著二兄,艱澀地說了一句:“王中郎家中子,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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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壽 誕】
“王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