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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他掛了個“中郎”的閒職。

王立在任中郎其間,倒還算安份。當然這個安份是指不敢惹朝中大臣,至於千石以下的各地方官員,還有長安百姓,那是不堪其擾,畏之如虎。

等到河平元年時,五侯同封,身價暴漲的王立終於成為一隻真正大老虎。壓抑多年的囂張本性一下暴露,成為朝中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螃蟹”。

有人避之唯恐不及,有人卻千方百計靠上去,譬如賈氏兄弟便是後者。

賈氏兄弟與王立老早就相識,當時大家還是平起平坐,稱兄道弟。而等到王立封侯之後,兄弟倆就放低姿態,以門客身份,成為專為王立幹髒活的專職打手。

賈氏兄弟為什麼要靠上來,答案很簡單,象他們這樣的豪強,必須依附朝中強力人物,才能更好保障自身利益。萬章為什麼那麼牛逼,還不是因為靠上了石顯?

一朝天子一朝臣,同理,一代江湖也要換舊人。

石顯失勢自決,萬章葬身大漠,這個江湖,將是他們兄弟的了。

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賈子光敢冒若大風險,綁架富平侯府家臣,暗中收集富平侯的黑材料了。

面對王立的質問,賈子光趕緊把地牢的審訊情況說了一遍。

王立邊聽邊點頭:“不錯啊,這陶某人不是招得挺痛快麼?摘星城的情況,還可以深挖,一定會挖出大問題。是了,張氏別莊究竟隱藏著什麼?”

賈子光苦笑:“問題就出在這。我一問這事,那個陶晟就臉色大變,明顯有鬼。然後裝做要說的樣子,趁我等不備,一頭撞向牆壁……”

“什麼?!”王立怒笑而起,“這個陶某,倒也算忠心。撞死了?”

“沒有,被我扯住衣襬,只撞傷額頭,包紮之後並無大礙。”

“看來他是不打算招了。”

“對。所以,我們不得不用刑……”賈子光小心翼翼看了看王立的臉色。

王立不置可否。原本他的用意是儘量不要鬧大,也就是說,最好不要把人折磨得奄奄一息,這樣收場有點麻煩。不過,既然觸及到富平侯的機密,那麼用點過激手段也就說不得了。

“他招了什麼?”王立對賈子光用刑手段深具信心,他曾多次在旁觀看,確信不是人能熬得過去的。

賈子光苦著臉:“快招了,但是、但是……他莫名發癲了。”

“什麼?!”王立是第二次發出驚唿,他第一反應,就是陶某人裝的,“怎麼可能莫名發癲?是真是假你會看不出來?”

“是真的。”賈子光無奈中透著深深的困惑,“當時他正要說出別莊機密,突然臉就扭曲變形,額頭青筋怒凸,眼睛充血,幾乎突出眼眶。整個人如同困獸般拼命掙扎,繩索磨破肌膚,勒入肉中兀自不覺……”

王立聽得呆了,這怎麼聽都不像假的。

“那一刻的陶晟,真的就像一隻受到巨大刺激的野獸,若不是捆綁住,要麼就是撲過來咬人,要麼就是滿地打滾……”賈子光連連搖頭,眼裡的困惑更濃,“好不容易安撫住,但只要一逼問別莊之事,他必癲狂。數次之後,人竟暈厥……不謙遜的說,在下也算見多識廣之人,但實在看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立擰著眉頭想半天,同樣也搞不懂。最後只能認同賈子光的推測,這陶晟有病,多半是羊角癲一類,一逼急了就犯病。只能暫時關著,一是為其療傷,總不能放一個傷痕累累的人回侯府。二是等他情況穩定下來後繼續盤問,已經快摸到要害,王立怎會輕易罷手?

次日午時,王立出現在大將軍府,後堂,雅室。

“拿到了?”

“是,拿到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一樣的對話,只是物件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