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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握著信,好半天沒有動一下,因為周身沒有一點的力氣,沒想到德妃竟然真的不是沈家女,太后還因為發現這個被殺了,德妃既然不是沈家女,隱藏在宮中二十年,說明她是別有用心的,什麼人能有這樣的用心,只除了開羅國的大計。

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其實她寧願自己猜錯了,至少證明開羅國沒有狼子野心,但現在看來,開羅早就在大曆埋下了各種棋子,大曆還有迴天之術嗎?

蔣皇后茫然,忽地感到臉頰上有涼意,抬頭望去,天色竟然微暗下來,天上下起了細雨,雨越下越大,緊跟在她身後的大宮女朱蕪,趕緊的上前一步扶著她:“娘娘,你不是要去太后宮中嗎?”

蔣皇后搖頭,雖然這老太婆活著的時候可恨,但是現在她一點不恨她,因為這女人死時一定極痛苦,自己喜歡疼著的女人並不是自己的侄女,竟是開羅國的細作,哈哈,這真有意思。

蔣皇后忍不住笑起來,晃了晃手中的信,轉身便走,身後的朱蕪緊跟著她:“娘娘,奴婢讓人回去取把傘來吧。”

蔣皇后擺手:“不用,就這樣淋著,倒讓我清醒一些,看來連老天也知道我們大曆要亡了,所以正流淚呢,我現在就想去看看容啟,看看他知道德妃不是沈家女,而是開羅細作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蔣皇后一路往承明宮而去。

承明宮內亂成一團,老皇帝容啟此時已經知道了太后薨了的事情,整個人情緒很激動,拼命的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可是他現在的精力根本沒辦法支撐,所以重重的跌倒到地上去,嚇得太監和御醫飛快的上前扶起他,安置到床上,可是容啟並不死心,又試圖掙扎著下床,他要去看望母后,這世上最疼他的親人離開他了,再也不會疼他了,想到自己禁了母后足的事情,他就懊惱自責傷心。

可是現在他連去看望母后一眼都不能。

容啟血紅著一雙眼睛瞪著床前的太監和御醫:“滾,誰若是再膽敢阻止朕,朕就下令砍了他的腦袋。”

寢宮裡的太監和御醫嚇得面上冷汗直流,撲通撲通的跪下來:“皇上饒命啊。”

“皇上還是保重自己的身體要緊。”

容啟氣得用力的捶床:“滾,滾,朕不用你們侍候,朕自己能行,朕要去看望母后。”

太監和御醫不敢再說話,只不停的磕頭。

寢宮外面響起了腳步聲,淋溼了一身衣衫的蔣皇后從殿外走了進來,她臉上滿是譏諷的笑意,一路緩緩的從殿外走到容啟的床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容啟,容啟瞪著她:“你來做什麼,這樣你開心了,你滿意了,你高興了。”

蔣皇后抬手,手中的信紙飄然的落到容啟的身上,容啟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抬手摸了那被雨打溼了的信紙,仔細的看看,還認得紙上的字,德妃不是沈家女,這是什麼意思?

容啟的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好半天反應不過來,直到頭頂上方的蔣皇后譏諷的笑聲響起來。

“容啟,你知道太后是怎麼死的?”

容啟心裡咯噔一沉,直覺沒什麼好事,下意識的搖頭,此刻的他完全不是一國的皇上,而是一個可憐的男人,沒錯,一個可憐可悲又可笑的男人。

蔣皇后笑意更濃,望著容啟:“她是被德妃殺死的,哈哈,她是被你最信任最喜歡的女人殺死的。”

容啟的臉色一下子白了,顫抖著唇,壓根不相信這樣的事情:“不,你胡說,蔣靜姝你又在胡言亂語了,你自己不貞不潔,不守婦道,你還敢汙衊德妃。”

“我汙衊她,我犯得著汙衊她嗎,這麼多年我都沒有汙衊她,為什麼現在要來汙辱她。”

“皇上知道她是誰嗎?她不是沈家女,她是開羅的細作,我記得我和皇上說過,長亭曾經寄來一封密信,密信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