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吃飯吧!飯菜都涼了。”
打發走了小男孩,厲成益開口道:“少將軍,我怎麼感覺不對勁呢?”
“哪裡不對勁?”路朝歌問道。
“劉子騰的反應太過反常了。”厲成益說道:“我們到幽州快半個月了,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怎麼看都不正常。”
“我大概推算了一下,他之所以沒反應,完全就是因為手裡的兵力不夠用了。”路朝歌說道:“我得到的訊息,他已經停止了對各地的平叛,將軍隊調往了豐州以及成州,他是要一舉拿回平州道和豐州道,現在冀州的守軍也有些空虛了,他想孤注一擲的賭一次。”
“那他這次賭的有點大啊!”厲成益想了想,說道:“那他是準備放棄幽州了?”
“放棄不好說。”路朝歌說道:“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他讓幽州軍化整為零,在幽州各地搞破壞,讓咱們不能好好的發展幽州。”
“他有這腦子?”厲成益不屑的說道:“他但凡有這腦子,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地步。”
“你可別小瞧一個被逼入絕境的人。”路朝歌隨手拿起一根木棍,一邊說著一邊在地上畫了起來。
“你看,假設劉子騰能夠頂住朝廷大軍的進攻,隨後轉而從防禦態勢轉入進攻態勢,他的第一目標一定是平州道。”路朝歌指著地上的簡易輿圖,說道:“這個時候的朝廷想要擋住劉子騰的進攻,就必須調大量兵馬進入平州道,不過你覺得劉子騰會給朝廷反應的時間嗎?他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拿下平州道,然後守住幾個登陸點,就能把朝廷的大軍擋在渾河以南。”
“那他不是就能騰出手和咱們較量了嗎?”厲成益看著地上的簡易輿圖說道。
“他甚至可以分出兵力襲擾雍州。”路朝歌在雍州的位置點了點,說道:“你知道的,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千日防賊才是最耗費精力的。”
“那我們是不是也要及早採取行動?”厲成益問道。
路朝歌隨手將手中的小木棍扔在了地上,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在意幽州嗎?放著其他地方不打,就非要拿下幽州道嗎?”
“為什麼?”厲成益不解的問道:“不是因為幽州地廣人稀能養活更多的人嗎?”
“那只是一方面。”路朝歌抬起腳,狠狠的踩在了冀州的位置上,說道:“我要讓劉子騰腹背受敵,惶惶不可終日,不僅要防備雍州,還要分兵防備幽州薊州陽州,他有多少人才能防得住這麼多方向,只要他敢增兵,不出一年的時間,那龐大的軍資消耗,拖都能拖死他
。”
路朝歌制定某一項戰略的時候,從來不僅僅只看到眼前的利益,他所有的戰略中都有一個可以靈活變換的度,就像當初制定的北方戰略,那時候可沒把雍州考慮進去,可是現在他手握雍州之地,他的北方戰略就會根據現在的情況進行調整,而這個調整卻不會影響到整體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