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建好。
朱仝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封死他的嘴巴,還一回價,要麼扣糧食,要麼就殺掉一批俘虜。
其實也不是如此,朱仝不全是施加壓力給張說,這一次二十多萬俘虜中,有一些俘虜手中沾染了血營士兵的性命,有一些騷擾了百姓。朱仝摘出一部分出來,大約四五千人,有唐朝的,有吐蕃的,這些人就沒有張說前來,也要砍於陵墓祭拜這一次戰死的英烈。
但張說卻不知道內幕,因此認為是血營這是強勢,嘴角露出濃濃的苦笑。
朱仝這才說出第二個條件:“張侍郎,除了糧食外,這一次八州軍械損耗巨大,撤離了多處百姓,同樣花費不薄,更有幾個縣城所有建築焚於一旦。而造成這一切的罪盔禍道正是朝廷,所以朝廷必須拿出一千萬緡錢,撫卹八州。”
“一千萬緡錢?”張說雖然做好的思想準備,還是張大了嘴巴,驚呼一聲。
唐朝這兩年賦稅良好,可一年才多少緡錢?
“一千萬緡錢張侍郎就驚訝了嗎?這些年營督為了朝廷掙了多少錢?我們現在只是拿回其中的一小部分。”
一小部分?張說本來想解釋一下,但剛才因為自己討了一回價,就殺掉了五百戰士,他不敢討價了,於是問道:“那麼第三個條件呢?”
“第三個條件是因為為了火攻,八州用掉大量山柴衣被菜油,馬上八州百姓沒有食用之油,也沒有照明之油,更沒有過冬的衣服,因此需要朝廷提供一千萬升菜油,一千萬匹棉布。”
張說心中很是無語,一千萬石糧食,你們八州百姓要吃到那一年?一千萬匹布,要穿到那一年?一千萬升菜油,也許在這所有條件中算是最不苛刻的,可也足夠八州百姓吃上兩三年的。
但到了這地步,張說反而心裡安定下來,這麼大物資,就是朝廷再軟弱,也不可能立即拿出來,這是王畫有意漫天要價。然後等著朝廷坐地還錢。
可是有一點,朝廷這一回想不大出血,那是很難了。
想到這裡,他心中再一次罵老唐,不是老唐,自己怎麼能接下這趟難纏的差事。但老唐有老唐的想法,王畫與張說私交不錯,還能談得攏,換作別人前來,未必能談好。如果是竇從一前來,有可能立即被王畫關進小籠子裡面。
但張說只好靜聽,聽完後向朝廷稟報,朝廷來做主,王畫出的底線,與朝廷給出的底線差距太大,自己沒有辦法做主。
“當然了,如果皇上這一次能反省,我們不介意拿出十文錢來,將上次營督寫的人頭令順便履行了。朝堂也能恢復清明。”
人頭令上都是一**臣佞臣,其中就有宗楚客與薛思簡二人,劉景仁都不在其內,但這個武將作風也不大好,正好讓他們親衛為了向血營表功,一道動手捉來,於是也一道放進籠子中。
除了宗薛二人外,還有其他許多大臣,但這更不現實,這些人十有**都是韋氏的親信,除非王畫兵伐洛陽成功,不然指望李顯自己動手,那是不可能的。
朱仝同樣也只是說說,又道:“哦,忘記了一件事,朝廷昏暗,不顧百姓死活,但我們營督還要顧忌百姓死活,我們血營軍隊已經兵分兩路,一路截殺悉諾邏,一路截殺默啜。”
算算時間,也該動手了。這件事想瞞也瞞不住,於是朱仝索性一下也說了出來。
這都是一件好訊息。
然而這條訊息同樣讓張說感到震驚萬分。
按照道理,這一戰,血營能擊垮三支部隊,逼走三支部隊,已經是軍事史上的一件奇蹟。現在正是休養生息的時候。可還是沒有停下征伐的腳步。
默啜老奸巨滑,手下士兵達到七萬人,這一戰幾乎沒有出現一個士兵死傷。就是以血營之力,對付他一人都有可能十分吃力。悉諾邏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