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嵐見狀連忙接住飛來的呂良,然後一臉討好地看著星流。
他知道,這位大哥既然出現了,就肯定有他的用意。
果然,星流接下來的話語讓張楚嵐瞬間振奮:
“你與全性的秘密交往,我會守口如瓶。甚至我可以更進一步,向你透露一些關於你爺爺的秘聞。”
然而,話鋒一轉,星流提出了一個條件:“但在此之前,你需得助我一臂之力。”
張楚嵐眼中閃過狂喜,忙不迭地點頭應承:
“大哥請說,小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星流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看得張楚嵐心頭一緊,隱約察覺到一絲不祥。
“既然你如此爽快,”星流緩緩開口:“那就幫我完成一個小任務吧。”
他語氣輕描淡寫,彷彿接下來的話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可知人彘?將呂良製成人彘,這便是你的任務。”
“什麼?!”
張楚嵐驚愕地瞪大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人彘,那是何等殘忍的手段,他雖有所耳聞,卻從未想過自己會與之有任何瓜葛。
他一直以來都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真實想法和行動,以至於在某些方面變得有些麻木。
在他看來,即使有深仇大恨,也不過是取對方性命罷了。
人彘這種慘絕人寰的做法,實在超出了他的接受範圍。
而呂良此刻全身無法動彈,只能以驚恐的眼神表達著內心的絕望。
他完全不記得自己何時得罪過這位名叫星流的恐怖存在,甚至他們才是第一次見面。
這說不通啊,什麼仇什麼恨要做到這種地步?
張楚嵐看著呂良那充滿恐懼和無助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緊咬著牙關,最後決定聽從自己的內心:“這太殘忍了,我做不到。”
星流無所謂地笑了笑,然後輕佻地問道:“呂良是哪個門派的?”
聞言,張楚嵐渾身一抖,顯然想起了什麼。
全性,這個在異人界臭名昭著的組織,就是呂良的門派。
不可否認,全性之中也有直率之輩,但更多的是作奸犯科之人。
所以,只要你是全性之人,就可以人人得而誅之。
只要你能做到,就不會有人找你麻煩。
哪怕是手段殘忍一些,也不會有多少人找麻煩。
所以,星流的舉動嚴格來說還是除惡。
而呂良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此刻已經驚恐到了極點。
除魔衛道是很好,但那個魔是他就不太好了。
張楚嵐的腦海中彷彿有兩個小人在爭吵。
一個天使般的聲音說道:“即使呂良是全性,我們也不應該做出這麼惡劣的行為,生而為人…”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惡魔般的聲音打斷:
“去你的吧!你隱忍了十年,平庸了十年,爺爺也無辜慘死,甚至墳都被這些人刨了。現在殘忍一點怎麼了?”
張楚嵐的內心陷入了激烈的掙扎。
他一方面覺得星流的要求太過殘忍,另一方面又想到自己這些年的隱忍和爺爺的慘死。
最終,他還是決定聽從那個惡魔般的聲音。
看穿世界弱肉強食本質的他認為,有時候,殘忍也是一種必要的手段。
他深吸了一口氣,收斂了之前的諂媚之色,凝視著星流,聲音低沉而堅定:
“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說完,他不再等待星流的回應,而是毅然走向呂良。
看著呂良那充滿求饒之意的眼神,張楚嵐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