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開心。季陵初讓阿雅泡了壺茶,兩人說起話來,說童年的事情,說青春期的事情,說在巴黎的事情。
兩人談到夕陽無限好,很久沒有這麼交心又愉快的交談了。
很默契的,兩人絕口不提在她們過去故事裡一直長期存在的佔重要戲份的人——陸道森。
“好球!”陸遠輕輕地拍拍手,微笑著看著剛剛打出一球的陸道森。一面拍手一面和陸道森一起走過去。
陸道森鮮有被陸遠誇獎的時候,陪著陸遠打過好多次高爾夫球,其中不乏自己打出的好球,陸遠卻從來沒有這樣明顯的誇獎過陸道森,或者說,從小到大陸遠便從來沒有誇過陸道森。
剛剛那一球,好是好,卻被陸遠這樣誇獎,真是讓他有些奇怪。
陸遠拍拍陸道森的肩膀,一面和他並肩走著,一面不經意的說道:“以前你打球一直不會用胯部發力,現在真的好多了,說起來我也有好些年沒看你打球了。平時帶你來球場都是看著我和那些生意人打球,今天好像頭一次就有咱們兩個人來。”
陸道森默不作聲,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正當他準備開口的時候,陸遠又說道:“最近怎麼樣?你的好朋友怎麼樣了?”
陸道森一抬頭,對上陸遠凌厲的目光,頓時有些氣憤,不由得陰陽怪氣道:“我好朋友?劉璋不也是你好朋友嗎?你怎麼會不知道。”
正說著,陸道森已經來到了球旁邊,卻因為一時氣憤,這一杆有失水準。
陸遠一笑,輕輕說道:“你還是原來的樣子,我不是說過嗎,你發力的位置一直不對。”
陸遠還是頓了頓,看了看陸道森沒有反應,便接著說道:“你太沉不住氣了,我問你,若是我不管你,你真的要和劉家那小姑娘結婚嗎?”
“你以為我不敢嗎?”陸道森皺眉。
陸遠哈哈大笑:“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你怎麼到現在都不明白,劉家的品牌幾乎是沒有機會了,憑現在劉家的黑歷史,憑現在劉家的公關隊伍,肯定會逐漸式微,到時候劉家的支柱會是現在的副業。你要和她結婚,也就放棄了和別的企業聯姻的機會,當然,你也放棄了你現在喜歡的那個姑娘,你學商學的,機會成本多高?覺得合適嗎?”
陸道森仍然嘴硬:“你所有的東西,都要掂量其價值嗎?”
陸遠:“別說這麼幼稚的話。”
陸道森:“我更需要自己的朋友好好地,結婚只是下策,我會盡力幫她家的。”
“明明不可為。”陸遠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陸道森輕輕打出一球:“知其不可為而為之是一種幸福,尤其還擁有這種資格和年紀的時候。”
陸遠輕哼一聲:“你怎麼就勸不聽啊,你一生中所有的資格都是我賦予的,今後你的年紀是要補償給我的,你不明白嗎?”
陸道森被陸遠的這句話說愣了,有一陣秋風吹過,讓他打了一個寒噤,突然感覺有一種涼意,從頭到腳蔓延下去,他一時間竟有些語塞,好像有種明明自己明白卻裝糊塗的事情被人點名之後的尷尬。
陸道森把球杆交給球童,不想再繼續打下去了,只是輕輕地說道:“如果我謹言慎行,計劃好自己的每一步,你會在我三十歲之前把承軒交給我嗎?”陸道森的一些狐朋狗友,一些認識的人,有的因為老將不同意,有的因為父子關係太差,快四十歲都沒有接班,陸道森表面大大咧咧,心裡卻怕的緊。
“只要你擺正自己的位置,做事之前權衡利弊,你畢業在公司各部門做一段時間我就可以讓你接班,接了班我可以幫助你直到老臣們都信服你。”陸遠幽幽的說道。
陸道森默不作聲,和陸遠一起從高爾夫球場出來的路上都不發一言。鮮有的,陸道森今天沒有自己開車來,和陸遠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