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瘦,她形體甚至會讓人覺得很難看。
“哥,我回來了。”她朝屋裡大喊,一邊喊一邊朝裡面的房間看,雖然她知道哥哥在準備考研最近有些忙,但她還是想讓哥哥出來,她想給哥哥說說,自己在機場看見的一男一女,想給他哥哥說說自己的委屈。
“回來了,同學走了?”他哥哥徐啟皓拿著書本出來朝她笑。
“是,去美利堅自由天堂了。我還要在天朝痛苦掙扎。”徐佩佩放下手中的東西,去狹小的廚房拿碟子裝飯。
“別這麼說,她這是學渣的出路,你可是在名牌上學啊。別忘了你在你們中學的奧賽班一直是前五名呢,你那個同學在普通班還一直是十名左右。而且你高考的時候是全省第二啊。”徐啟皓他們一家都是學習好的,爸爸媽媽舅舅舅媽都是大學生,但都是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徐啟皓企圖用佩佩以往的傲人成績來安慰她,但佩佩似乎並不怎麼買賬。
“哥,你知道嗎?我今天在機場碰上一個蠻有錢的人,在機場真是欺人太甚,撞掉了我的眼鏡,還撞亂了我的書,都沒給我撿起來,還沒給我道歉,哦不,道歉了,但很不真誠。”佩佩一邊去準備碗筷收拾吃飯,一邊憤憤地給她哥哥講述今天上午她給同學送行時發生的事。
誰知並沒有收到期望的義憤填膺,她哥哥反而笑笑:“這有什麼,這還不是常事,機場的人那麼多,又不是讓你掉兩斤肉的事,你自己撿起來不就好了,非要別人給你真誠的道歉?”他哥哥一直覺得自己的妹妹從小抱怨太多了,明明又不是憤青,只不過是單純因為一些事讓她不痛快,讓她覺得危害了自己的利益,所以她從小罵學校罵社會,而很多時候她只是在埋怨自己要做的工作罷了。
佩佩沒有說話,她覺得沒什麼好說的了,她原本打算告訴哥哥自己如何因那個男人的人民幣受到屈辱,還有另一個有錢女孩如何用錢想讓那個男人受辱,結果因為那個男人一點也不在意反而很有興趣的自己撿起了掉落的東西追了上去,讓她和幾張人民幣還有歐元留在機場大廳,這反而更加覺得受到屈辱。
佩佩不打算把後面發生的事請告訴哥哥了,她知道,哥哥滿身的正能量會大笑起來,徐啟皓是法學院的高材生,現在是大四。
他一直都對城中名流尤其是遊手好閒的二世子嗤之以鼻,他不是看見富二代就罵罵咧咧的人,但他總歸還是對這種富家子有點不高興,他覺得儘管有沒有這些富家子他都會成功,但他多多少少覺得,富二代們沒花多少功夫就能取得的成功,自己非要努力學習,而且自己在這座城市一個親戚也沒有,別說什麼人脈了,自己和妹妹在這裡上學,還沒開始工作就感受到競爭的殘酷,就感受到命運的不公。
但很多事一出生,就已經決定高度了。佩佩呆呆的這樣想著,她又想起今天那個穿白斗篷的有錢女孩,她看起來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可以和那個男人理直氣壯的說些諷刺的話。她能這樣做,全是因為會投胎,生下來就什麼都有,自己想到這裡又有些氣憤,默默翻開自己的經濟課本。
陳家本在香港,這幾年陳世恆在內地,就在靜安買了套別墅,但住在內地的時間還是不長,一年大概會有一兩個月在上海或者北京住一段時間好處理內地的工作。而陳在洲卻喜歡在內地待著,北京、上海、青島他都喜歡,並且他的好友程灝、沈譽之類的都是內地人,這使他更喜歡呆在內地了。
陳在洲沒有回陳世恆在靜安區的別墅,他去了自己從見過面的媽媽轉給他的位於陸家嘴的頂層公寓裡,他一手拿一瓶紅酒,一手拿兩個紅酒杯對身旁的好友程灝說道:“查到那女孩是誰了嗎?”朝自己的好朋友晃晃自己的紅酒,把酒倒入剛剛拿來的紅酒杯裡。
程灝接過紅酒,翻著報紙漫不經心著說:“季家的長女,季陵初。在巴黎待了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