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你在可憐我,同情我,認為我的人生很可悲,認為我被最好的朋友和親弟弟陷害很可悲,認為我……”
“我沒有,”徐啟皓打斷她的話,“我沒有,陵初,我這麼想你,你不要這麼想想你自己。”
季陵初一愣,好像在思考什麼,努力的想著,還是搖搖頭。
徐啟皓嘆了口氣,一邊扶著她往前走著,一邊說:“今晚你真的很累了,也有點喝醉了,你不要多想啊,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難過,今晚你已經要承受太多事情,你也已經夠累了就不要再多想了。”
季陵初自己摸摸眼淚,有些難過:“我不是有意要哭的,今晚我也不是有意和陳在洲在一起的。”
“我知道,我知道。”徐啟皓拍拍她的肩膀,有些憐惜,有些不忍,“來,你這樣走太慢了,我揹你吧。”
正說著徐啟皓蹲下身子,扭頭看看陵初,示意讓她上來。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的。”季陵初一下子清醒了,擺擺手笑道。
“快點上來,你要知道現在已經凌晨三點了。”季陵初聽了這句話,才慢慢的趴到徐啟皓身上,卻一觸碰,便像觸電一樣收了回來。
沒有人背過季陵初,從來沒有一個人背過季陵初。按理說應該是小時候和爸爸常有的橋段,走著走著累了便撒一個嬌,然後理所當然的讓爸爸把自己揹著走,但季陵初沒有。她對於爸爸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爸爸長什麼樣子。
“怎麼?”徐啟皓轉過身來,詢問道。
季陵初低頭幾秒,迅速調整自己:“喂,你難道沒有覺得我的裙子很不方便嗎?”
徐啟皓看著她淺笑低語,明明臉頰還是醉酒的緋紅,明明站著還是有些不穩,季陵初此刻的語氣卻像平時一樣,貌似親近實則疏離。
“那……走吧。”徐啟皓看了她一眼,拍拍她的肩膀,與她並肩走著。
“啟皓,這樣的,這件事情我想對你說很久了,是關於佩佩和陸道森。我的意思是還是你勸勸佩佩,佩佩是個好女孩,她……其實陸道森並沒有佩佩現象中的那麼好,而且陸道森是家族唯一繼承人,他的婚姻連她的父親都決定不了,更別說他自己了,他的婚姻使整個陸家的事。”季陵初慢慢恢復了常態,對徐啟皓分析佩佩和陸道森的事情。
徐啟皓一直看著她,一直看著她,看著她一路無言,看著她酒醉流淚,又看著她好像沒事人一樣理性的分析別人的事情。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孩子啊,為什麼讓人捉摸不同,為什麼這麼變化無常喜怒無常。
“好的,我會多少勸勸她的。至於你,你……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你沒有事兒吧。”徐啟皓還是有些忍不住,又問了陵初一遍。
正說著到了季陵初家樓下,陵初笑了笑:“我能有什麼事兒啊,你就別擔心了。”
徐啟皓低頭無言,兩人停了半響,方才抬起頭來:“好了,那你沒事兒我就放心了,今晚你也別太多想,我知道你累了,回去好好睡一覺吧。”
季陵初笑著點頭,正要轉身,卻被拉入一個懷抱裡去。剛剛的她一直都固執的沒要徐啟皓的外套,冷風已經把自己吹的沒有感覺了,拉入這個懷抱裡去,這才感覺到剛剛的冷意,也有了一些暖意。好像在沙漠裡跋涉數日的人喝到第一滴泉水,才感覺自己的飢渴難忍,只有到這個懷抱裡去,季陵初才發現自己有多麼渴望這樣的溫暖。
“別想太多,你還有我,好好睡一覺。”直到季陵初回到自己的床上,她的耳邊還在迴響徐啟皓的聲音,還在貪戀這樣的溫暖。
正如徐啟皓所說的,季陵初的確好好睡了一覺,只不過睡的也過於久了,等到她醒來的時候,看了看錶已經下午兩點了。
季陵初笑了笑,真是的,自己居然睡了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