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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

說歸說,阻歸阻,東方不拜依舊擋不住辛步愁救韃靼蠻子的決心,他親自到了東方醫館,並在東方不拜阻撓下扛回了韃靼壯漢,恨得一心想將韃靼狗送進亂葬崗子的東方不拜又開始撕咬衣裳了。

就這樣,辛步愁獨排眾議在集子裡的人不贊同的目光中,一歧是將那身受重傷的韃靼壯漢帶回了醫館。

此舉,倒為醫館帶來了難得的幾日安寧。

患者一聽見辛步愁醫館裡躺了個韃靼狗,不管傷得再殘、再重,拐著腿拄著杖都寧可改上東方醫館。

就連小虎子,那向來將辛步愁奉若神明的孩子,也義正辭嚴,事先言明瞭絕不伺候敵人的決心。

相較起旁人的激烈反應,辛步愁卻沒當回事,對旁人不諒解的目光沒放在心上。

小屋裡。

去憂上半身攀著桌,隔了段距離看著辛步愁倒了酒在韃靼壯漢的傷口,繼之捏著細刀在那雪白著面孔,連哼氣都不會了的他胸腔上例落地滑動著,刀勢起落,鮮紅的血噴飛射出,濺汙了辛步愁好看的臉,他卻連眼都沒眨,只是繼續著手邊的活兒。

辛步愁不在意,去憂卻看不下去了,她不喜歡見著那駭人的血汙了她的步愁大哥,雖瞧得心驚,雖瞧得肚內食物全起了翻滾,她依舊強忍著不適,捉起小手絹踱至他身後幫他拭去了血汙和額頂的汗珠。

“別擦了,”他撥不出手阻止她,只能用言語,“反正待會兒還會弄髒的。”

“待會兒是待會兒,”她固執著,“可這會兒我瞧了淨礙眼,很髒的。”

“血不髒,”他淡淡然,“它是咱們得以活存的源頭。”

“一次湧出太多卻很驚人,”去憂微僵了頸項,半天不敢正眼瞧向他雙手正忙碌的地方,再補了句,“你不怕嗎?”

他笑了,“當大夫的怎麼可以怕血?”

乍見他笑顏,她有些失神,“你肯定很少笑,”她伸手摸了摸他唇側,“你的笑紋好淡好淡。”

“是嗎?”他斂回笑,突然想起了那個曾嚷著要他別愁、別愁,還一臉認真用力搓平他眉心,說著“以後有我陪你,你就再也不用愁了!”的小女孩。

“你的醫術真好!像人家形容的再世華陀一樣!”她躲在他身後微眯著眸看著他純熟的動作。

“不!”他搖搖頭,“我師父的醫術才真是華陀再世,別人都稱他死人對頭,凡他看上不許死的,再重的傷他都有本事治得好。”

“好厲害!”她發出衷心讚歎,“他叫什麼名字?”

“華延壽!”雖是淡淡出聲,他卻留意著她的反應。

果不其然,乍聞此名,登時見她身子晃了晃。

“你認識他?”他瞥她一眼。

“不!”她先是搖搖頭,繼之臉色起了迷惑,“我……我不知道!”她反問:“你會這麼問我,難道你認為我該認識他?”

辛步愁將視線轉回手上冰冷細刃沒再瞧她,一刀起落,又是血肉模糊。

“就是我師父把你因入冰魄玉石裡的。”

“你問過原因嗎?”

“他不肯說,”他搖搖頭,“他只說了是天命!”

什麼叫天命?什麼又是天命?

同樣的問題纏繞在兩人腦際,直到床上韃靼壯漢口中逸出了呻吟。

“成了!”辛步愁取過細針線為他傷口做了縫合,繼之再取過方才那壺酒沾濡在他傷口。

“為什麼要用酒?”去憂躲在他身後怕怕地問著。

“一來消毒,二來有些麻醉的作用,可以減輕少許傷者的痛楚。”

“原來,”她恍然大悟,“酒並不全是穿腸毒藥。”

“本來就不是,”辛步愁在韃靼壯漢傷口上戴上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