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教訓得對，小的不該多嘴！”

玄水龍鱷一邊說著，一邊狠狠給了自己的臉頰一爪子。

為了效果更真實，它甚至暗中解除一部分鱗甲防禦，讓自己的臉頰多了一道皮開肉綻的傷痕。

作為左右逢源的牆頭草，玄水龍鱷在溜鬚拍馬這方面的功夫，可謂是爐火純青。

就算當初雲軒在校園遇到的章胖子也得甘拜下風、自愧弗如。

“還算你長點記性，不過你知道我們這次來玄水沼澤所為何事嗎？”

雲軒讚許地點點頭，接著便話音一轉，將話題扯回到天嵐父親身上。

“大人，這......小的天資愚鈍，屬實難以揣摩聖意，還望大人明示。”

即便頭頂的戰刀已經抽離，玄水龍鱷依舊恭敬又卑微地趴在地上，不敢有絲毫逾矩。

“天嵐，我不太懂你父親的樣子，你來跟他解釋。”

雲軒把話語權交給身旁等待了許久的天嵐。

“嗯。”

天嵐點點頭，接著開口詢問。

“你有沒有看見一位滿臉絡腮鬍、披肩黑髮的中年男人從這裡路過？”

“絡腮鬍，披肩黑髮？”

玄水龍鱷在腦海中搜尋著這些樣貌特徵，很快就鎖定了一個符合描述的中年男子。

沒錯，就在不久之前，確實有這麼一位散發著強大氣息的神秘人路過玄水沼澤。

當時，玄水龍鱷正好前往拜見白羽鯤鵬大人，暫時離開了領地。

而那些低階玄水龍鱷發現落單人類貿然闖入玄水沼澤，自然想要對其動手，結果慘遭血洗、損失慘重。

不過這種事，玄水龍鱷這個狡猾的牆頭草自然不會如實交代。

“大人，那個人我的確見過。”

玄水龍鱷在心中斟酌著該如何措辭開口。

“當時我們玄水沼澤的族人還曾友好地接待過他，為他指明瞭前往天牢秘境深處——歸墟之淵的路線。”

玄水龍鱷厚著臉皮，直接美化了當時的情景，將自己這一方勢力包裝成了好客友善的形象。

實際上，如果不是因為天嵐父親實力強大，那些低階玄水龍鱷們恐怕早就將其生吞活剝得只剩下累累白骨了。

“歸墟之淵......這又是什麼地方？父親他為何要前往那裡?”

天嵐喃喃自語，眉頭緊鎖。

“天嵐，彆著急。”

雲軒安慰地拍了拍天嵐的肩膀，轉頭看向被自己踩在腳下的玄水龍鱷。

“你仔細說說這個所謂歸墟之淵的地方。”

“大人，其實這歸墟之淵——就是天牢秘境最中心之處。”

提及歸墟之淵，玄水龍鱷似乎想到了什麼，它原本卑躬屈膝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幾下。

“那裡不僅是龍族先祖的埋骨之所，更環繞著大量未知的超凡力量和詭譎難測的陣法禁制。

那裡也是天牢秘境最神秘也最危險的禁地。

據說，就連白羽鯤鵬那般強大的存在，也不敢輕易靠近那篇區域。

大人，那歸墟之淵實在是兇險萬分，小的雖然在此地稱王稱霸，但也只敢在外圍遊蕩，不敢深入腹地，你們可不要抓我充當壯丁啊。”

玄水龍鱷顫顫巍巍地回答，語氣中滿是驚恐之色。

“這個不用擔心，我們自然不需要你來探路。”

雲軒斜眸瞪了龍鱷一眼，他對玄水龍鱷這種貪生怕死的牆頭草厭惡至極。

“不用就好，不用就好。”

玄水龍鱷如蒙大赦般鬆了一口氣，它之所以不願意前往歸墟之淵，其實就是因為那裡是田常的地盤。

而且這田常身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