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醒一醒,還有希望!”
謝爾頓突然抬起手打在了安德魯的臉上,然後搖晃著他的肩膀。
“山民鐵錘是伱的傭兵團也是我的傭兵團,兄弟們不能白死!”
“對,不能白死……可現在的我們又能怎麼樣!?我們逃不……”
“能!”
爆吼一聲,謝爾頓再次強調。
“當然能逃!”
說罷他從懷裡拿出另一張卷軸,一張儲備了四環魔法·風靈迅捷術的卷軸。
“待會我們會盡可能為你拖延時間,你藉著這張卷軸逃出包圍……”
安德魯的臉上帶著錯愕。
“我逃……可你……你們怎麼辦?”
“你是侯爵的兒子,只有你出去才能幫我們報仇,幫我們討個公正的說法而不是任人抹黑!”
說到這裡,語調不斷抬高的謝爾頓猛地一停,再次開口便是微微一嘆。
“聽著,我不是叛徒;記著,別讓我們成為別人的口中的逃兵!”
安德魯為了獲取手下的忠誠嘗試過很多辦法,甚至跟沼澤巫婆做過骯髒至極的黑暗交易。
但現在他無比希望有人能站出來反駁謝爾頓的說法,讓自己不要獨自逃走,可轉頭看去,只有一個又一個平靜的點頭。
把自己花高價買來的保命卷軸強行塞進安德魯的手裡,謝爾頓接過手下遞過來的長刀。
“看來是全票透過了,團長,祝你好運。”
“我……”
安德魯還想說什麼,卻又捱了謝爾頓一巴掌。
“我尼瑪呢,趕緊給老子滾!”
在命運的關鍵抉擇點,這群幹過不少壞事的老兵最後還是選擇了尊嚴。
安德魯能做的只有逃出生天,不要讓他們的犧牲白費。
因此拿出自己準備的另一張加速卷軸,他在兩者的疊加下爆發出最快的速度逃離了戰場。
寒冷的夜空中只能聽到他遠遠留下的一句。
“好好活著!”
可劊子手們希望彼此好好活著,在自己揮動屠刀時又有考慮過讓別人活著嗎?
都是經歷過九年義務教育讀過歷史的,如此的場景動不了玩家們的心,他們在短暫的感慨後還是拿起了槍。
謝爾頓的確無愧於騎士之名,手持長刀的他絕對是戰場上的一員悍將。
可惜與他為敵的也都是些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他那蒙著塵的忠肝義膽翻不了天。
於是在槍兵和大師兄一槍一刀的圍攻下,他只能用鮮血將自己的生命在此刻繪下終章。
“可惜了,如果不是敵人,其實也算是個英雄。”
在幾次嘗試勸降無果後,玩家們將這群侍衛剿滅殆盡。
但忠誠在傭兵中是一種比好人還稀有的東西,既然有人選擇死戰到底,自然也有人選擇果斷投降。
在戰鬥的一開始,看到一位騎狼的漢子端著破甲錐衝過來時,臉上帶著刀疤的巴爾斯咬緊牙關,用極快的身法躲開了對方的刺殺。
“呦?”
馬上衝殺其實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尤其是連殺十三人無難度時。
因此面對這位小高手,還沒有戰至盡興的大汗瞬間來了興趣。
可還沒等他驅使著胯下坐騎轉向再殺,就看到那冷麵男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爹,窩投降了!”
“???”
作為自肅隊的隊長,從來不逛會所不去賭場不欺壓老百姓,無論何時都一絲不苟盡職盡責的冷麵殺神,巴爾斯之所以這樣做的原因是——
“別殺我,我怕死,我真的好怕死啊!”
大汗:“6。”
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