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天時。
這裡是寒鐵教會的總部,鑰匙在我們手裡,此乃地利。
大夥人多,還多是精銳,此乃人和。
嗟呼,此乃天要亡他,非我之罪啊!
因此。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幹了!
但就在伯爵已經走到門前,覺得威脅已經足夠的騎士也轉身背對,眾人紛紛摸向武器,準備來一場群蟻噬象黑吃黑時。
只見分明半封閉的地下洞室裡突然颳起一陣妖風,把所有的火炬都給吹滅了。
不!
並不是風!
這只是日常慣用邏輯帶來的誤導罷了,分明是有什麼東西降臨,像看不見的大手般完全掩蓋住了它們!
“什麼人!”
那貴族騎士的確忠誠無比,立刻抽出腰間寶劍,順著記憶裡的方位薅住伯爵,把他死死地護在了自己身後。
可他平日裡用的最多的,也不過是往劍鋒上附魔的火系魔法罷了,既然不是聖光,那即便全功率啟用都亮不出半點來。
而隨著他的質問,黑暗之中也傳來一聲飄忽的呼應。
“什麼人?不是你們在呼喚我嗎!”
“死!”
然而進入戰鬥狀態的騎士根本不會在乎敵人說了什麼,只會順著它傳來的方向發動攻擊。
可等他迅捷到猶如瞬移的一擊落地時,劍鋒上卻什麼異樣的感覺都沒有——它完全落空了!
而且在下一秒,他的耳邊就傳來了呼啦啦的風聲和一句嘲笑。
“伯爵大人,你的騎士似乎很沒有家教啊?”
“嗚……”
不知什麼鈍器勢大力沉地撞上了他的腦袋,即便有厚實還自帶附魔的頭盔保護,仍舊讓騎士感覺自己的腦瓜子嗡嗡的。
可當戰鬥成為本能,思維即便暫時下線都不會影響動作的轉折,因此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停滯,向著攻擊到來的方向遞出一劍。
然後理所當然地又空了!
並且敵人沒有再給他反擊的機會,那神秘的鈍器好像一分為四,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舞地虎虎生風。
並在接連重創了他的左臂,右腿,以及胸口後,最後狠狠地錘在了他的肚子上。
“噗……”
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的騎士就此失去戰鬥力,連帶著龜裂開來的腹甲一起倒在了地上。
而隨著身體無力落地,室內所有被遮掩住的光源都瞬間變亮,讓他看到了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的強大存在到底是何物。
可那不是他想象中相貌猙獰的鐵棍骷髏,也不是猶如小巨人般的重錘蠻族。
恰恰相反,那是一個渾身漆黑的身影,他輕飄飄得像是個浮在半空中的影子。
而在他恍惚的思緒逐漸消失,徹底暈倒前,心中只回蕩著一句斷斷續續的。
……就是……這麼個玩意……把我……打敗了?
能全場關燈,從天上衝下來,用拳腳把四十二級的火魔法騎士在十秒內活活揍成俘虜。
此人自然不是別人,是在天花板上旁觀許久的紀明。
眼看場中唯一有可能影響到自己操作的存在已經生活不能自理,暫且放下心來的他扭頭看向周遭。
發現在自己身前,炎山伯爵已經被嚇得跌坐在了地上,老東西平日裡最喜歡凹的貴族腔調就此破功,風度全無。
而在自己身後,那幾個之前還互相吹鬍子瞪眼睛的神官們,此刻正和小貴族們緊緊地簇擁在一起,用實力來cos何謂蛇鼠一窩。
因此,眾所周知,無論是蛇還是鼠,看到突然出現的亮光都會趕緊藏起來的,所以……
“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