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他名滿陽光城的醫術。
終於得到靠譜助力的神甫大喜過望,立刻把這位自稱歪樹的藥劑師請到了城堡深處。
推開面前的堅固鐵門,雖然門後的房間並不小,卻還是有一股濃烈至極的難聞藥味傳來。
床上躺著一個老人,周圍有好幾個女僕和下人在忙前忙後地伺候,不過他們又不是醫生,基本都是些為了忙而忙的假動作。
至於為什麼在這麼個平平無奇的病房裡,能上演一場演技拙劣的逐夢演藝圈……
因為這個家庭的女主人,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著呢。
雖然沒有聲音,但她眼裡的水光就沒停下來過,整的下人們是一刻都不敢歇,只能繼續cosy無頭蒼蠅。
“寒潭夫人,這位是我教神選的一位朋友,聽說伯爵傷重後主動過來,想要看看老先生的情況。”
“啊?哦,多謝……”
老實講,可能是因為大郎喝藥的故事太過於深入人心,紀明聽到這事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少妻謀殺老夫的經典劇情。
但聽到聲音後,轉頭看向他的卻是一個容貌平平的中年女人。
她的妝容並不妖豔,眼神也並不精明,更沒有那種竭力想要隱藏,卻根本壓制不住,終於把老頭給熬死的竊喜。
除非她當真是什麼天生影后,不然的話,無論紀明怎麼惡意揣摩,從她臉上讀出的都只有單純的惶恐與悲傷。
因為她其實是伯爵之前生病時的保姆,他們之間也很簡單,就是一個老年鰥夫遇上中年寡婦的湊活故事罷了。
也算半個純愛吧……
“放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仗著老伯爵的等級還沒如今自己的零頭,紀明起手就是一招拉清單,直接看了他目前的角色狀態。
呵,果然如此……
不過他又不是半仙會算,只能先把亂七八糟的藥品在老頭身上用了一個遍。
在“常規手段”動用完畢後,這才一臉肉疼地拿出了一張看起來很奇怪的魔法卷軸。
而卷軸在接觸到伯爵身體的一瞬間,其上繪製的紋路就爆發出了明亮的光。
“呃……”
沉寂已久的伯爵也皺著眉頭髮出了悶哼,似乎是在遭受什麼難以忍受的痛苦。
不過在夫人和神甫忍不住出手前,紀明就已經把這張因為檢測到詛咒而躍躍欲試的安神符給收了起來。
年輕的藥劑師捏著卷軸搖頭一嘆,目露憐憫。
“難搞咯,爵爺這是被詛咒了啊。”
“哦,原來是被詛咒了啊!不愧是神選的朋友,這麼快就能發現……”
嘴上誇讚著,一直以來表情都有點緊繃的神甫這才放鬆了下來。
作為聖光修士,他當然知道伯爵這是被詛咒了,實際上伯爵現在能變成植物人,就是因為他在試圖拔除時不小心觸發了詛咒。
一朝被蛇咬,咬了別人還治不好的他,現在看到藥劑師歪樹一口就說出了病灶為何物,這才敢放下心來,相信他的醫術。
而看到幾分希望的寒潭夫人則已經按捺不住了,她立刻抓住伯爵剛剛顫動了一下的手,急促道。
“醫生,您有把握能救他嗎?如果你能治好我家侯爺,錢什麼的絕對管夠!”
聽著她還帶有幾分鄉下口音的哀求,紀明也便沒有再隱藏,而是拿出了全部實力。
籠罩在伯爵身上的詛咒若是拆分開來,其實只是單純的“昏迷”“疲憊”“無力”。
一堆新手學徒級的詛咒罷了,想要解決並不困難,哪怕是個小牧師都可以輕鬆勝任。
問題是它們一起出現在了一具過於年邁的身體上,如此產生的疊加效應簡直稱得上惡毒,就算神甫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