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魯光淦的臉孔上瞅了一下,然後才自己找了張沙發坐下。他大大咧咧地往沙發上一躺,一臉正色地問道:“老大哥,快告訴我,碰上了什麼開心事?”
魯局長一面張羅著給他的茶杯加上開水,一面沒有好氣地回答說:“基層工作能有什麼好事!想得美。你的寶貝徒弟出了一點麻煩,剛才我在看調查報告。看到那麼多的人在幫他說話,感覺到有點好笑。打了人,反而得到了老百姓的同情。”
“呵呵,這個臭小子回來了嗎?他反了天哦,回來以後,也不去向我報到。”郭副廳長的語氣和魯局長如出一轍,都在嬉罵中對龍若海流露出一種發自內心的關切。
“前天找我報到來了,要求提前上班。”說到自己的愛將,魯局長就是一臉的笑顏。他也顧不得再拿三做四,笑嘻嘻的把龍若海前天來請戰,反而被自己調侃一番的經過解說了一遍。惹得在場的人也跟在後面鬨笑了一場。
“你別吃徒弟的醋。小傢伙倒是說啦。本來是想等到昨天小葉那邊高考一結束,小倆口今天上午,就去省廳找你這個師傅報告學習情況。”魯局長這人是面惡心善。唯恐自己的部下讓領導有所芥蒂,連忙幫著做了解釋。
“呵呵,這還差不多。哦,你剛才說他出了什麼事?有沒有什麼大的問題?”郭飛揚突然想起了魯光淦剛才說起的話,不由得關切地問了起來。
“說有問題的話,那就不小,怒打市委書記的公子。說沒有問題,那就是咱們的警察勇擒**,為民除害。”魯光淦成竹在胸,悠然自得地逗起了老朋友。
“別給我玩這一套。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郭飛揚有點急不可耐,衝著魯局發了急。這麼長時間的積澱,讓他對自己這個徒弟,有了一種特殊的感情。
看到老朋友真的著了急,魯光淦也就不再戲弄。他把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情,還有調查的情況詳細敘述了一遍。
“嗨,好小子。這才象我的徒弟。如果自己的老婆被人欺侮以後都要裝慫的話,我就要清理門戶,將他掃地出門。那種人,不是大奸大惡,就是窩囊廢。我老郭看不上,也不敢要這種徒弟。好,打得好。管他什麼來頭都要打。”老郭開心得很,連聲喊好。
喊好之餘,他突然又停了下來。用一種狐疑的目光,打量著魯光淦。看了一會,看得老魯自己都有點沉不住氣,不知郭副廳長是什麼意思。等了一會,郭飛揚才慢悠悠地問道:“老魯,說老實話。這事你打算如何處置?會不會把小龍當成禮物,送給那個什麼破書記出氣吧?”
“老郭,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難道你就把我魯光淦看得這麼低?”老魯心中也是一陣苦澀。不就是那段時間為了頭頂上的烏紗帽,有了一點搖擺嗎?這麼多人都對自己沒有信心。
發生事情之後,龍若海沒有給自己打電話。谷中天調兵遣將,也沒有向自己作過彙報。來了一個郭飛揚,還在懷疑自己會不會用部下的政治前途做交易。做人真的是一步也錯不得,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人在懷疑自己的為人。
“那就好。我老郭會拭目以待。我把醜話說在前面,不管他是什麼人,想要找小龍的麻煩?他就儘管試試看。哪怕把官司打到中央去,我郭飛揚都奉陪到底。”大家聽得出,郭副廳長是動了真火。誰要是敢撞上來的話,肯定是自找難看。
“噓,別說話。那人打電話過來了。看來是要找我討要公道的。聽聽他怎麼說。”魯光淦作了一個肅靜的手勢,開啟了電話的擴音:“你好,過書記,請問領導有什麼指示?”
“我能有什麼指示?我現在不是領導,是以一個受害者的父親、一個受害者丈夫的身份,想請教一下魯大局長。你準備如何處理警察隊伍中的敗類?準備如何還我一個公道?”過文康的語氣很激動,看來是動了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