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說明對方的武功不低,至少在一品以上。」
朱祁鎮興奮的問:「比之你們如何?」
雲晏低頭道:「臣等遠遠不及。」
朱祁鎮更興奮了,道:「他一定是隱世的高人,因為看不慣朝廷中的貪官汙吏,所以被氣出山來了。」
眾人:……
陛下,您忘了您是皇帝了?
這話怎麼聽著像是在罵自己?
朱祁鎮卻毫無所覺,繼續興奮,「這樣的能人出山,朕怎能放他離開?」
他下令道:「給朕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
雲晏:「他既是高人,若是離開京城……」
「他不會離開京城的,」皇帝道:「他說了要給朕送禮,禮未至,怎會離開?」
朱祁鎮很肯定的道:「他是高人,一定不會騙朕的。」
雲晏:「……陛下怎能相信一個私闖後宮的賊人的話?」
朱祁鎮揮手道:「江湖人嘛,總是不拘小節,在我等看來,私闖皇宮的確是大事,但對他們來說不是。」
雲晏好心累,「可是……」
「別可是了,快去找人,多增派人手,將城中的客棧丶正在往外租賃的房屋丶甚至青樓楚館都查一遍,那人有錢,所以富貴豪華之地也要查。」
想到他出手就是兩株稀品珊瑚樹,還能捐出這麼多糧食布匹,朱祁鎮叮囑道:「一些常年空著,又突然住人的房屋也要找,他這麼有錢,說不定京城中有房也不一定。」
雲晏:「……陛下,臣請南鎮撫司和順天府協助。」
要查的地方這麼多,就靠他們北鎮撫司根本不行。
京城,可不是小城鎮,就全城那龐大的出租房和空置房屋,他們就得查上多久?
皇帝皺眉,「這件事朕不想讓朝臣和王先生知道,就全權交給你們北鎮撫司去做。」
「可我們人手……」
朱祁鎮:「把在京城的人手都召集起來,難道還不夠用嗎?」
雲晏不敢說不夠,低頭道:「是,臣這就去辦,那王掌印的財寶失竊案……」
朱祁鎮冷哼一聲,意味不明的道:「把人都招回來吧,別查了,既然任澤說王先生離開書房後他一直守著院子,未見異常,那是真失竊,還是假失竊,就只有王先生知道了。」
雲晏愣了一下後道:「陛下是懷疑王掌印賊喊捉賊,其實是轉移了財寶,卻嫁禍給了賊人?」
朱祁鎮:「第一次失竊或許為真,但這第二次可就未必了。」
雲晏也懷疑起來。
朱祁鎮一開始是懷疑潘筠的,但後來又自己推翻了,直到這時候,他都是相信王振的。
相信他是真的丟了財寶。
等測過王振,朱祁鎮就改了想法。
以王振愛自己丶愛錢財權勢的程度,賊喊捉賊未必不可能。
可以說,這個時候的朱祁鎮除了自己和錢皇后外,他懷疑所有人。
作為錦衣衛,雲晏迅速察覺到皇帝的多疑,不敢深問,轉而問道:「那尹宅那邊的人手呢?」
朱祁鎮揮手道:「交給南鎮撫司去查,胡景一案本就是南鎮撫司的案子,他們要是能拿到尹松兄妹窩藏通緝要犯的證據最好,拿不到,最次也得把人找出來。」
提及這事朱祁鎮就想到東南沿海的倭寇,想到倭寇腦海中就忍不住冒出那人罵的那幾句話,心中便不快起來,問道:「雲晏,難道朕將百姓遷出海盜肆虐之地還錯了?讓他們免於海盜掠殺,他們不應該感激朕嗎?」
雲晏沉聲道:「刁民總是不識好歹的。」
皇帝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點頭。
一旁的曹吉祥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