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加責罰。
只道:“既是有高人出現,此事暫且作罷!”
秦霜上前說道:“那大師兄的仇,不報了嗎?”
雄霸冷眼一掃:“如今與劍聖會戰在即,待得此事過去,再來思量……”
礙於雄霸威嚴,兩大弟子再不敢多言。
雲乘風落江,自然不死,他擁有著麒麟魔身,抵抗力何等之高,若是換做常人,受了雄霸絕強一掌,自然要死。
雲乘風沒死,落入江水的一剎那,忽而心間清明。便藉著落江隱去身形,悄悄遁走。
遠遠聽得見兩位師弟到處呼喊找尋,雲乘風為免露出行徑,藏在深山之中。
此時間,他想起泥菩薩塞給他的布包,抬手入懷,開啟來看。
內中薄薄一物,柔韌滑膩,乃是一張人皮面具。
包裹人皮面具的一張白布,布條上一句詩言,正是:
潛龍落淵蛻蛇皮,磨礪麟角終飛天。
此時此刻,雲乘風驚在當場,他實在想不到,泥菩薩竟然已經猜到了他的結局。一張人皮面具,卻正是要他藉此隱遁,改換身份,磨礪身體,待蛇身化形,長出麟角,再做那九天之龍。
起掌一搓,布條碎為粉芥,雲乘風已經知道了,接下來該怎麼走。
蒙上人皮面具,對水一照,一名面板稍顯粗糙的中年男子容貌出現在水中。這具面容方方正正的臉譜,少了幾分英俊,卻多了幾分正氣。
人皮面具契合得極完美,雲乘風嘴角微微一動,所有的面部表情,顯露無疑。
泥菩薩易容之術獨步天下,果然實至名歸。
抬頭時,林間一縷陽光瀉下,四周生機勃勃,青草抽牙,綠葉搖風,野花擺動,似乎這個天地,從這一刻起,已經完全不同了。
或許,長期居身於天下會中,我太過於迷戀權勢,反而忘記了自身的武功修為。
那麼從今天起,就讓我再問武道,儘快突破先天第三境,企窺那之後的絕頂之境吧。
行出密林,尋到有信鴿之處,傳信給明月,著她暗中帶於楚楚離開天下會,前往連城寨。之後再無耽擱,問明瞭此地具體位置。買馬置鞍,攆道向南,尋鐵門而去。
五年時間,絕世神刀也該面世了吧!
滾燙的烈陽灑下,天地萬物都焦熱欲焚。地面之上,如果低眼去看,看得見空氣顫動,那是滾滾的熱浪正從地表蒸騰出來,散進半空。
隨著熱浪之氣看去,視線受到影響,眼前的景物都似乎在微微顫抖。
數間房舍,背靠一坐大山,大山上盡是突兀冒出來的石頭。
那些石頭眼色奇怪,黑綠色的,古銅色的,青灰色的,應有盡有,這坐大山其實是一坐礦山。
鐵、銅等礦石直接露出地表,可以說採之不盡,用之不竭。
當然這個只能以古代的開採技術和銅鐵使用量來論,若是放在現代社會,大型機械化開採,再大的礦山,也用不了幾年。
鐵門正是依此礦山而建,取材方便,門中弟子才能得以肆無忌憚的使用。鍛造兵甲刀劍,哪一樣不是消耗巨大。
一位學徒,要成為鑄造大師,需要鍛造多少次,才能達到一代大師的地步。
“雲公子,這就是按你的要求,鑄造五年而成的寶刀!”鐵門大堂內,掌門鐵道小心捧來一把大刀。
五年前約定過,取刀但憑一張字據,雲乘風雖然換了容貌,但有字據在身,便可取得寶刀。
大刀橫在堂上,通體暗紅色,刀柄之上,密密麻麻都是鱗片。
但是此刀卻沒有半點光暈,人說寶刀寶劍,都有光暈,放在暗色之中,便可看見刀劍之光暈。
此時屋門緊閉,室中光線漆黑,而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