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到我的王府嚴加看管起來,可不能讓他出半點差遲!”
楊帆鬆了口氣,好象扔出一個大麻煩似的,趕緊道:“如此,就有勞王爺了。”
“楊郎將……”
“王爺,在下家中行二,王爺叫我楊二就好。”
武三思欣然道:“二郎啊,天子為你指婚,不日你就要成親了。這是一生中的一樁大喜之事,到時候,本王一定親自登門,為你賀喜!”
楊帆這番舉動,分明就是給他獻了一個“投名狀”,明明白白地表示要投靠到他的門下了。
在武三思看來,因為楊帆的師傅薛懷義同武承嗣走得比較近,武承嗣門下的丘神績又是楊帆的老上司,所以他本以為楊帆投靠武承嗣的可能更大一些。如今楊帆選擇了他,於他而言本身就是一樁大喜事,而楊帆又送了一份可以扳倒武承嗣的重禮給他,他對楊帆豈能不另眼相看?
固然,楊帆如此舉動,也有他自己的利益取捨方面的考慮。畢竟,雖然人證落在他的手中,可是誰也不知道丘神績是否還有別的漏洞,來日是否會案發。趨吉避凶,敬而遠之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對武三思來說,獲利最大的畢竟是他。
兩個小廝站在外面,就聽裡邊傳來一陣談笑聲:
“二郎。那話兒很雄偉啊!”
“不敢不敢。怎比得王爺精悍!”
“嗯?你是說本王短小嗎?”
“哎呀,口誤口誤,王爺莫怪!”
“哈哈哈哈。不怪不怪,本王怎會怪你?”
王爺什麼時候與這位郎將熟絡到了不計尊卑的地步了?
兩個小廝對視一眼,神氣兒很是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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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席廳中。此時卻是鬧得不甚愉快。
原來,那位內廷供奉如眉堂上獻歌,眾人正聽得如痴如醉,已然喝得酩酊大醉的薛懷義卻不耐煩了。這等高雅的音樂,他實在是鴨子聽雷,不懂不懂。當即便要如眉換上一首,要唱些男女之情,歡快有趣兒的。
如眉身為內廷供奉,已然是大師級的人物。幾時見過這樣粗鄙之輩,不過薛懷義是什麼身份,她也清楚的。不願得罪。只好忍著怒氣,換了一首《子夜歌》:“宿夕不梳頭;絲髮披兩肩。腕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奈何這對薛懷義的水平來說。還是嫌高雅了一些,如眉還未唱完,就被他打斷,要求再換一首,如眉無奈,乾脆換了一首民間的《踏歌》:“君若天上雲,儂似雲中鳥,相隨相依,映日御風。君若湖中水,儂似水心花,相親相戀,與月弄影……”
這首歌節奏歡快,詞又簡單,本以為能遂了薛大和尚的心意,誰知薛懷義還是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原來他想聽的竟是那淫詞浪曲兒。如眉在樂坊中是何等身份,出入王侯世家也是貴賓禮待的,哪能受此羞辱,一怒之下竟爾拂袖而去。
武家人畢竟也是世家出身,比不得薛懷義這般粗俗,聽他要求已覺尷尬,如眉大師怒而離去,他們自知理虧,也不好挽留,趕緊派了人,一路道歉送了人家離開,薛懷義酒興上來,見一個樂伎也敢拂他臉面,登時大怒,跳將起來便破口大罵。
他那弟子一見師傅大怒,趕緊上前相勸,虧那弘六兒機靈,忙把杯盞碟碗擺了一溜兒,用筷子叮叮噹噹地敲著,便給薛懷義唱起了小曲兒:“情郎兒,真風流,噙住俺胸前櫻桃整兩顆,學那娃兒吃奶的樣兒,**又咂摸。奴家尚是黃花女,怎消受,這滋味,咂摸罷了又揉捏,不一時,兩隻玉兔兒尖又翹……”
且不說武家這些人聽著這樣的曲子也嫌粗俗,更何況今日是家宴,女眷們也有參加的,只是中間用屏風隔開,女眷們在樓的另一側,如此粗俗的小曲兒一唱出來,武家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