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彆著苗頭,不讓對方蓋過自己的氣勢。
這笙歌曼舞、一派昇平之中,實是蘊藏著極其複雜的利害計算、權衡和妥協,除了白馬寺眾人因為薛懷義的地位超然,可以不去考慮,其他諸人誰能掉以輕心?
在武家邀請來的這些外姓客人中,周利用、冉祖雍,宋之遜。李俊,姚紹之已然是武三思的人,而丘神績和周興、傅遊藝、張嘉福、王慶之則是武承嗣的人,唯一可以爭取的外姓人就只剩下這位新晉的軍方權貴楊帆了。
薛懷義地位超然,他現在同武家走得近。卻談不上依附於武承嗣或武三思,這兩個人也只求能巴結他就好,並不敢妄想能讓他附從於自己。但是現在不同了,楊帆可是薛懷義最得意、最寵愛的弟子。楊帆如果站在誰那一邊,他的師傅很可能就會偏幫誰更多一些。
抱著這樣的打算。武承嗣和武三思對楊帆是竭力巴結,當然,以他們兩人如今的身份,不可能自降身段,對一位郎將如何拉攏,這些事自有他們的爪牙代他們去做。
於是,酒宴一開,分別投靠了武承嗣和武三思的武氏族人還有周利用、傅遊藝等人就紛紛找到楊帆,舉杯敬酒、把臂言歡,極盡拉攏之舉,如此舉動看在薛懷義眼中,卻認為這些人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對他的弟子格外禮遇,高興之下,薛懷義酒來杯幹,不一會兒就有了醉意。
幾位傾向於武承嗣的武氏族人聯袂上前,先敬薛懷義,再敬武承嗣,武三思見他們把武承嗣排在自己前面,心中頓時不喜,不等他們再向自己敬酒,便冷哼一聲,說道:“某去方便一下!”便拂袖離席而去。
武承嗣看見他的舉動,只在心中冷冷一笑,把一杯酒滿飲了,同幾位族人滿面春風地談笑起來。楊帆一直在盯著武三思的舉動,一見他起身離席,忙也站起身來,佯裝醉態,對上前勸酒的弘六笑道:“六師兄,你且坐著,小弟去方便一下,馬上就回來!”
樓上歌舞不休,侍女們穿花蝴蝶一般往返侍應,樓前又有小廝垂手侍立著,楊帆走到樓前說明去意,馬上就有一個清秀的小廝引著他去出恭,楊帆看著走在他前面不遠處的武三思,只管緩步而行,也不言語。
到了方便之所,小廝候在外面,楊帆轉進房去,恰看見武三思解帶撩袍,楊帆四下一掃,不見他人,馬上快步趕上前去,躬身施禮道:“楊帆見過樑王殿下!”
“呃……啊,楊郎將……”
武三思有些尷尬,他的袍服解了一半,正要放水,楊帆這番客套實在不是地方。武三思乾笑著點了點頭,正要繼續方便,楊帆倏然閃到他的身邊,低聲道:“在下有一件機密要事,想要稟報於梁王殿下!”
“嗯?”
武三思一聽,心中頓時警覺,那些許醉意連著尿意全都沒了,馬上追問道:“你有何事相告?”
楊帆道:“在下於西域抓到一個很重要的人證,關係到魏王殿下,此事非同小可,在下不敢稟報朝廷,也不敢擅作主張毀滅證據,思來想去,也只有稟報與梁王殿下,請王爺給在下拿個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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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投名狀
武三思三把兩把繫好褲子,騰身閃到門邊向外望了一眼,又快速閃回楊帆身邊,雙目灼灼,語氣急促地道:“你有什麼不決之事,快講!”
堂上,武承嗣氣跑了武三思,心中不禁暗暗得意。說起來,這武三思討好姑母、籠絡大臣的本領絲毫不遜於他,只是說起性情,實在是遠不如他沉穩,這不,只是略施小計,就把那匹夫給氣跑了。
武承嗣得意洋洋地道:“今日盛宴,攸宜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