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息,就被他隱去。
“雖說如此,但潛兒這次做的事情也太肆無忌憚了,縱然季賢平時浮誇,派人敘述的事情有所不實,可是淇兒的傷勢是做不得假的。一個家族最重要的就是相互扶助,哪怕彼此之間有矛盾,也不能下狠手,不然不用別人攻擊,自己從內部就崩潰了。”
想著這些,陳震涼有些波動地情緒重新平復下來。
“越是天賦高,越要意識到自己的責任,不過潛兒自幼和他父親一起吃盡苦頭,我也不能逼得太緊,唯有循序漸進的加以引導,讓他意識到個人安危與家族榮辱之間關係才行,這樣一來,等他能獨當一面,我也有就有理由讓仲坤重歸宅門,好好補償。”
陳震涼正在自思量著,盤坐在地的陳潛陡的睜開了眼睛,眼中jīng芒乍現。
他長吐一口氣,從地上站起,身上竟然流出了一些汗水。
“那些壓力忽然間都消失了,真是可惜,本來藉助感官我已經發現了其中的一絲奧妙,似乎是源自於某種韻律,尤其是後來那種從四周圍過來的氣流波紋,帶給感官的刺激更加強烈,好像是裡面本就包涵了某種情緒一般,若是撞在身上,縱使對身軀毫無影響,但總給我一種會造成不小影響的感覺。”
心裡想著,陳潛對著陳震涼拱手行禮,口道祖父。
他的這個動作,對一般的長輩來說自然是禮數周到,可此時面對嫡親的祖父,而且還是時隔幾年才得到這麼一個單獨面見的機會,按道理來說,叩首跪拜是難免的。
陳震涼眼角一跳,微微眯起眼睛,皺起眉頭,也不說破,只是放下手中書卷,淡淡道:“可知我為何要讓你來我這書房?”
“聽狄師叔和二哥說,是為了闖營過關之事,”陳潛臉sè平靜,“聽說闖營成功,可以向祖父提出一個要求,我的要求很簡單,只是希望能派出一兩名快馬衛,護持我父母前來西州,以保證他們二人不受危險。”
“危險?能有什麼危險?這危險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陳震涼抬了抬眼皮,隨意的看了陳潛一眼,他的雙眸沒有一般老者的渾濁,而是jīng芒閃爍。
被這雙眼看過來,陳潛只感到麵皮上竟是隱隱作痛,好似針扎,心下一驚,但旋即平復,眯眼皺眉,卻沒有回答。
若是有第三人在此,就會看到眼前這祖孫兩人的神態相似至極。
“你闖的禍不小,如果不是運氣好,早就死了很多次了。”陳震涼像是一下子開啟了話匣子,不復之前的沉默,他的話語聲平平淡淡的,好似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我也想過這些事情,如果夏家真要不顧一切的對付我,那麼我確實已經死了。”陳潛點點頭,倒也坦承,“他們應該打著利用我對付陳家的主意,這才按兵不動,只是我收到訊息,這次夏家也派人來了西州,想要在壽宴上動手。”
“哦?”陳震涼嘴角一動,發出了輕咦,“你既然清楚,為何還這般不知輕重?”
陳潛抬頭看著陳震涼,面對質詢,他沒有任何閃避的意思:“我和陳淇、陳泠他們不同,退無可退,有些事情也不能避讓,況且……我至今還活著,只要沒死,那就不能屈了心。”
一句話說完,他住口不言。
陳震涼聞言也不驚訝,只是道:“你如何想的我不知,但你要清楚,即便你暫時無法居於陳府,但陳家和你的聯絡並未中斷。可你今天居然對自己的弟弟下了狠手,無疑寒了家族中其他人的心,萬一今後你需要他們幫助的時候,很可能孤立無援。”
“陳淇難道還沒死?”陳潛從陳震涼的話語中聽到了其他含義。
“怎麼?你莫非還覺得遺憾不成!”陳震涼的語氣總算有了變化,鬍子微動,心裡有了怒氣,但還沒等他發作,陳潛就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