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柔軟。就算這孩子是鄒家的種,但是好歹在她腹中懷胎十月,早已經有了深厚的感情,如今更加割捨不下了。
“大人說了,只要小姐的方法不太過,就讓我們盡力配合。”曾婆子道。
“那就好……”秀姑閉上眼睛,腦子裡盤旋許久的一條計策慢慢的浮了上來。
“楊琪已經被我們抓來了,秘密關押在其他地方。”唐八來到恆昱祺身邊低聲道:“但是我發現暗處還有兩股勢力在找他,一股似乎就是來自山上,另一股不太清楚源頭。”
“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來的,現在著急是應該是他們,而不是我們。”重濤放下毛筆,把手中那本冊子遞到恆昱祺面前,“無忌,你看一下,這是我與舅舅們整理出來的賬冊有問題的地方。今年年初道現在,楊秋海利用私錢走賬已經達到兩萬之巨,若是丁家也是這個數量,再加上我們不知道的其他渠道,怕是一年得有十萬左右白銀被私錢和私造箭簇換走。”
恆昱祺翻開那本冊子,嘖了聲讚道:“沒想到瀾瀾整理的如此清楚明晰,這種造冊方式我從未見過啊。”
重濤心說你個土包子能見過什麼?他笑了笑道:“我原本就不太喜歡這些賬冊,為了能看的懂,不得不自己按照自己的方式整理。”
“我家瀾瀾就是厲害。”恆昱祺笑的眉眼彎彎。
重濤早已經被雷的習慣了,等恆昱祺看完賬冊,又道:“山上的人一直找不到楊秋海,如今又丟了楊琪,怕是會更加防範起來。”
“怕什麼,這些做生意的都是老狐狸了,山上的防範可以先不用管,但是他撒出來的這些線,哪個不會有一本私賬?“恆昱祺倒是覺得無所謂。
“如果他提前動手斷了這些線呢?”重濤仍舊有些放不下心。主要是對古代勘察技術放不下心,這年頭查不到基因看不到指紋連資料都不能用相機拍下來收錄,全部都靠人力。就怕會有什麼差池,那就前功盡棄了。
“抽絲剝繭,楊秋海是我們抽出來的絲,山上那人就是繭。他現在不知道情況應該不會輕舉妄動,否則反而是給我們指明瞭路。不過既然楊琪已經抓了,楊秋海那邊我們便可以去鬆動鬆動。”恆昱祺把玩著手裡的扇子,又想了想道:“還有不到半月就是鄒家孫子滿月宴了,鄒家已經都遞了帖子吧?”
“是,裡面傳了訊息出來,秀姑會在那天動手。”唐八道。
“秀姑……不會出事吧?”雖然早就知道秀姑想要如何操作這件事,可是重濤仍舊會有些擔心。
“秀姑可比你聰明多了。”恆昱祺笑道:“而且她當天會一直在後堂與女眷們一起,不會親自動手,你究竟擔心些什麼?”
重濤臉色依然沉重。
恆昱祺看了他半晌,又道:“你是覺得秀姑這手段有些狠了?”
重濤點頭道:“也許會鬧出人命。”
“不鬧出人命來,本大人還沒法收拾他們呢。不過是一些下人侍妾,多少有錢人院子裡每年不知道得死多少個,你都擔心,能擔心的過來嗎?”恆昱祺知道重濤心善又軟,無論對誰都彬彬有禮,哪怕是門口的小衙役都能聊在一起,也沒有什麼高低尊卑之分。
這樣一開始看著還不錯,可是時間長了弊端就會顯現,若是想要這小秀才能長久跟在自己身邊,必須要糾正他這種心軟的表現。
看重濤臉上仍有不忍之色,又道:“那妾室也不是什麼好人,當年不過是李家原配的一個陪嫁丫鬟,後來自己使了招兒爬上鄒亮的床,硬是被抬成姨娘。後來鄒亮抓了秀姑與她嫂子,也是這人給她們倆吃了藥,導致她們受盡屈辱。秀姑早已對此人恨得不行,所以才會找她下手。”
重濤嘆氣道:“這些我都知道,只是有些略難過罷了。”畢竟這個時代跟他生活的時代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