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除了宮中貢品之外,怕是無處可尋吶。”胖頭搖了搖,語氣卻輕鬆得很。“這位段四小姐倒真是看得起碩爺!”
這單子上共列了五種東西,其中有三樣是隻能在宮廷貢品中找得到的東西!剩下兩種市面上也極少有售賣的珍稀之物!
不過,這些東西對碩王爺來說,實在是得之容易!
次日,碩王爺那輛低調奢華的馬車就停在了宮門前,上了宮中特意為這位王爺準備的八人抬大轎,晃晃悠悠的進了宮!
碩王進宮,必定是先去東宮拜會太子!
盧貴妃曾在皇帝耳邊吹風,說碩王爺不尊敬皇上,進宮了不先給父皇請安,倒先跑去太子那裡!豈不是在碩王心中,皇上不如太子了?
皇帝也因此心中不舒服了一陣子,後來有一次就忍不住問碩王,為何進宮先見太子後才來給他這個父皇請安。
碩王認真地答道:兒臣知道父皇每日上朝時與群臣議國事、民生,下朝後又在御書房批閱如山奏摺,怎麼好進了宮就直接過來打擾父皇?但兒臣進宮,必會有宮人向父皇稟報,父皇得知兒臣去了東宮,又知兒臣必定會來給您請安,自然會有所準備。這樣兒臣再來給父皇請安,也就不算打斷了父皇的凝思。
皇帝聽了之後,感嘆這個兒子的貼心。一高興,大筆一揮就給碩王爺加了五千戶食邑!把盧貴妃氣得天天詛咒碩王爺肥死!
從此以後,碩王爺進宮先去東宮、再去給皇帝請安就成了不成文的規矩。
在東宮門口,碩王爺將一張紙交給身旁的一名內侍,低聲交待了幾句,那內侍連連點頭後飛奔而去!
由東宮的內侍引領著進了太子的書房,顧衡先是被書房內的冷空氣刺激得打了一個噴嚏!
“怎麼這麼冷?沒點火盆子嗎?”攏了攏披風,顧衡陰沉下臉不悅地哼聲。
身旁領路的內侍嚇得更加彎了腰,“回王爺,這……這是太子殿下……”
“你這麼胖,也怕冷嗎?”身上僅著厚錦袍的太子從內室走了出來,臉上揚著溫潤的笑容,“孤只是躺在內室裡看書,外面點著火盆子作什麼?平白浪費東西。你若是怕冷,跟孤進去說話。”
顧衡微皺眉頭,朝那內侍擺了擺手,內侍如蒙大赦的退出了書房。
待書房的門被關上,顧衡才道:“想博個賢德的名兒,倒也不用這麼苛待自己吧?別的宮中可著勁兒的揮霍,殿下這裡省下的,恐怕也是填了別的宮中所缺罷了。”
太子搖搖頭,無奈地道:“阿衡,你這銖鉸必究、算計利益得失的模樣還真像個商人。”
顧衡聳聳肉厚的肩膀,大步朝內室走去。他是胖,但胖不一定就扛冷啊!
內室裡燃著兩個火盆子,因為空間小還算暖和。
拖了大椅到一個火盆子旁坐下,顧衡在銅絲罩子旁烤手。
太子也拖了把椅子坐到旁邊,看著肚子上三層肉褶的弟弟,不禁有些頭疼。
“阿衡,轉過年的三月,宮中可能要進行一次選秀。”
“哦?那盧貴妃又該吃不香、睡不好一陣子了。”顧衡興災樂禍地道。
太子揉了揉眉心,他們兄弟的思路好像不在一條線上!
“我聽父皇的意思,這次選秀主要還是為了給皇子及勳貴府上未婚配的兒郎賜婚。”沒有外人在場,太子也就不自稱為“孤”了。
“又是賜婚啊。”顧衡龐大的身軀靠坐進椅子裡,眉心擰得更緊,有了幾分不耐,“又該有多少男男女女倒黴了。”
你憑什麼把自己置身事外啊?太子斜眼看著替別人嘆息的弟弟,心中替弟弟嘆氣。
“阿衡,你也到了該婚配的年齡了。”太子道,“父皇似乎很中意景國公的長女。聽說那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