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靳長恭直接伸出兩隻抓過土的髒手,送到花公公面前:“手髒了。”
花公公一聽,黛葉眉一揪,反射性地趕緊拿起帕子認真,極其專注地開始替她擦拭起來,似乎這世上只有她一個人。
很好,打發了這隻獨佔欲忒強的忠犬,靳長恭對牧興道:“牧大哥怎麼會在這裡?餘舟的事情我都聽說了,聽聞那個償罪遊戲被朝廷廢除了,大夥兒都安全遣回了,真是一大喜事。”
牧興原先還在驚詫,靳長恭竟然這麼簡單就打發了那個看起來陰陽怪氣,臉塗得跟個鬼一樣慘白的男人,而且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他怎麼看著這麼怪異呢?
在聽到靳長恭的問話,他才回過神,憶起這段時間的大起大落,一時也感嘆萬千:“是啊,原以為會在那一場造反之中,只有兩個結果,要麼勝利之後被躲躲藏藏像老鼠一樣過一輩子,要麼失敗,全軍覆沒死無全屍,革公子,望你莫怪,當時沒有告訴你要造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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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搞解釋:但公冶少主看完信件後卻神情恬淡平和,仿若九天之上離塵的仙人,靜靜摩挲著信件背面幾個不易察覺的小字:公冶,你想要的,我試過了,可還是給不起全部(十二區產權跟十二區隱藏的秘密,皇位更是不可能滴),而我真正想要的,只有你有,但你永遠不可能給我。(要你當我的男皇后,你不肯就肉債錢償吧。)
第五十三章 作為一個配角
“嗯~?呵呵,牧大哥太悲觀了,天無絕人之路,再說你與十二區的都是靳國的子民,只要是忠心於靳國,受了天大的冤屈只要最終稟持一顆純樸的心堅持正義,遲早能夠平反繼而續回自由之身的。”靳長恭拍了拍他寬厚的肩,笑得爽朗。
原以為這番大義凜然實則超理想主義的話,落在這受盡苦難不公平,明白世間滄桑的牧興耳裡,權當一則笑話來聽,卻不想他一改方才頹廢失意的模樣,直點頭道:“是啊,這次真是因禍得福,看到朝廷下發張帖的國告文我一直懸著的心才落地,特別是那日那位朝廷欽差,當真是個正直為民作主的好官,不僅抓殺了那些黑官狗官,還替咱們謀了這麼一份好差事。唉……就怪我當日緊張得兩眼昏花,愣是沒瞧清高臺之上那位大官的模樣,昨日遇著晏公子打聽,聽說公冶少主便會偕同那位欽差大人一道前來實施田巡視,我這懇求監官(監視督促礦工工作的官員)放我下山。特地代表十二區所有人前來感謝。”
原來如此,他的一席真摯,誠意拳拳的話,讓靳長恭展顏一笑,連帶著花公公都莫名多瞧了他一眼,神色莫名。
至於再度聽到那名晏公子,靳長恭但笑不語,華容在那日一夜SM後,早已矩無細言地通通跟她坦言一切,晏公子這個稱呼便是他替公冶遊說十二區造反的名稱,他害怕靳長恭秋後算帳,立即鄭重發誓無論是坑拉拐騙,他都會讓這些人重拾對朝廷的信心,撥亂反正,以求能將功續罪。
今日看來……他的本事倒是還不錯,外交官這種職位或許挺適合他也不一定。靳長恭腦中亦打著另一番算盤——物盡其用。
“革公子怎麼會在這裡?聽聞您家的親戚已經被保送去新區定居了。”言語中略帶一些羨慕,新區可比十二區這種奴隸編制地區要來得繁榮穩定。
方才,他雖然沒有瞧到靳長恭從公冶的馬車上下來,卻知道能夠保送一家奴隸脫籍必定家底殷實非富則貴的人,所以對於靳長恭的問話,也算得上是有問必答。
“呵呵~我祖上是種田起家的,會來這裡就是跟大夥兒一樣,為十二區的繁榮進一份心力。”靳長恭含蓄一笑,而花公公跟著靳長恭時日也不算短了,自然知道自家陛下又開始煞有其事的胡謅,他上彎起嘴角,眼眸全是寵膩。
牧興卻信以為真敬佩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