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香水梨,個小皮翠綠,汁多而甜。
靳長恭腿上搭著一條水獺毛邊夾緞薄裘,靠在這暖和舒服的軟塌上,欣賞著御花園上空飛揚的雪絮,手伸向矮几上那把七玄琴……
“風國樂虞宰相到~”
隨著一聲通報,一身騷包,身披紫貂緣領銀鼠裘衣,瞬間點亮整個空間的美男步入。
“參加靳帝陛下。”他沒有絲毫拘束,掀開雨花石珠簾,朝著靳長恭施施一派,優雅自然。
“樂絕歌,你倒是變化多端,一個樂府執掌者,一個風國樂虞宰相,風國神話,就不知道下一次見面,你又該變成何人了。”靳長恭懶懶睨了他一眼,扯了扯嘴皮。
樂絕歌聞言,風華絕代地抿唇一笑:“靳帝陛下,難道這是在跟在下預約下次見面嗎?”
“有何不可?樂宰相這麼一個才高八斗的人才,寡人的確十分渴求,希望下一次見面,我們會是同盟友好的關係。”靳長恭悠悠起身,像一隻打盹的優雅的貓,漫不經心,卻又讓人十分警惕,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惹怒了她,會被猝不設防地攻擊。
“沒想到靳帝竟如此看得起樂某,不過——”他的聲音嘎然而止,神情瞬間凍結,盯著靳長恭身邊那一把七琴,怔怔地。
靳長恭第一時間發現了他的神情,雙瞳一眯,試探道:“你認得它?”
靳長恭將琴捧了起來,遞至他面前。
樂絕歌難以置信地接過,細細描摹著它的輪廓,就像那是他致愛的人一樣,小心翼翼,激動莫名。
“七玄瑤琴……”
看他一臉回不過神的模樣,靳長恭可沒有耐心等他慢慢回神,長臂一勾,迅速交琴攬了回來。
樂絕歌反應慢了一拍,下意識想動手搶回來,卻聽到靳長恭們冷冷的警告聲音。
“樂絕歌,這把琴是別人送給寡人的,你難道還想公然在靳國內搶寡人的東西?”
“是不是秦舞陽送給你的?”樂絕歌動作一僵,抿緊雙唇,臉色難看問道。
“不是,這琴是何來歷,是樂府聖器對不對?”靳長恭聽到他提到秦舞陽,再聯想到他剛才的表情,不難猜出它的來歷。
樂絕歌凝視著她,不冷不熱道:“想必秦舞陽肯定告訴你這琴的來歷了,陛下何必又明知故問?”
真的是聖器?!靳長恭聞言胸前波濤洶湧,難以自抑。
果然華容是被那次送琴的人抓走的!這把聖器就是證據。
他們那群人究竟有何目的?如果抓華容就是為了得到樂府的聖器,可又為什麼特意將琴弄到手後卻轉贈給她?
若他們的目的既然不是為了樂府這把聖器,那抓走華容又是為何,尋私仇?可這也不通,尋私仇,那又為何特意跑來皇宮招惹她?
思前想後,她最後只能得到一個定論,也許這群神秘人的目的一開始就不是華容,而是她才對!
“靳帝,既然樂,不,秦舞陽將這把聖器送給你了,那麼樂某就有話直說,這琴落在靳帝陛下手中,不過是一把賞玩的玩意,既不能彈,又不能當武器,樂某願意與您交易,您將它還給樂府,樂某便欠您一個人情。”樂絕歌真摯地望著靳長恭。
樂府執掌者,與風國宰相的人情,已是一個很重的承諾了。
不能彈?什麼意思?靳長恭蹙眉,大惑不解。不過,他說的不能當武器,她倒是能夠理解,他們樂府以樂器為由介,可以發出音攻,恐怕這把聖器更是威力十足,而她修的別派內功,自然無法彈出樂攻。
“你說這琴彈不了?”靳長恭只是問出了另一個疑惑。
樂絕歌看她神情不似作假,便伸手牽過靳長恭的手,他的手溫暖似玉,帶著柔膩的滑潤,一觸上靳長恭明顯低幾度的溫涼手背,兩人都微不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