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清風,她雖然不喜他的偏心,但也不曾厭惡過他,討厭過他。
如今見到這位生父落魄,她的心情頗有些複雜。
“逆女,你來做什麼?”也許是聽到後方的腳步聲,上官清風轉過身來,平靜的面容,瞬間變得猙獰。
昔日溫和的面具,再也支撐不住,好似撕裂了偽裝的兇獸,露出了他殘厲、兇狠的本性。
侍衛剛要斥責他,卻被上官若愚揮手製止。
“我不該來嗎?”她沉聲問道。
“哼,你是來看本相如今變得有多落魄的嗎?”上官清風似乎認定她和那位二皇子是一路貨色,咬牙切齒的瞪著她,這哪裡是一個父親面對女兒該有的神色和態度?更像是一對仇人。
上官若愚抿緊唇瓣,有些後悔貿然前來大牢。
“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引狼入室!本相怎麼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上官清風破口痛斥,這些天,他快要在這裡被關出病來,這會兒見到上官若愚,心裡壓抑的恐懼與怒火,還有落敗後的不甘,通通發洩在了她的身上:“你好,你很好!怎麼,本相現在淪為階下囚,你還想來踩上幾腳嗎?上官若愚,本相早該知道,有那樣一個娘,你也不會是什麼好人!孽種!孽種啊!”
“……”她好像從頭到尾也沒說過兩句話吧。
上官若愚頓時無語,尼瑪,莫名其妙指著她鼻子罵,她才是最委屈,最無辜的那個好不好!
“你說夠了嗎?孃親她又沒有對不起你,你有什麼資格教訓孃親?”上官若愚能忍,並不代表上官白和上官玲也能忍受最在乎的人,被人如此痛罵。
他跨步上前,小小的身軀護在上官若愚前方,像是要替她將所有的謾罵與詆譭,通通擋住。
一雙冰冷的眸子,狠狠瞪著牢籠中,形象全無的上官清風。
“哈哈哈,沒有資格?她一個連親生母親的死,都能撒手不管的孽種,本相為何沒有資格教訓她?上官若愚,本相只後悔,早知會有今日,當初,本相斷然不該為了那麼點夫妻情分,留你活口!不然,今日,本相怎會落入這般田地?”他仰頭大笑,淒厲的笑聲,在這荒涼、寂靜的牢房中不斷徘徊,聽得人心頭髮怵。
他瘋了,精神絕對有問題!
上官若愚冷下臉來,吩咐道:“好好照顧他,不要虧待了他的衣食住行。”
這是她唯一能夠為這位生父做的。
侍衛原本以為她會動怒,會下令讓這前丞相好看,可哪兒會想到,她的命令竟會是這樣的內容,心情瞬間變得有些複雜。
皇后娘娘果然是位仁慈、溫柔的人啊。
交代完後,她再不理會牢籠中大笑不止的男人,抬腳就要離開,在經過隔壁的那間牢籠時,一束晦暗的目光,驀地刺在她的身上。
她警覺的轉過頭去,對上一張俊容不改的面龐。
腳下的步伐微微頓了頓。
“上官若愚。”南宮歸玉孤身站定在牢房門口,隔著那四方的鐵欄,幽幽盯著她。
那雙冷冽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