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她先是一驚,隨後,才認出,這個抱著自己嚎啕大哭,整個壓在自己胸口的人,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一手撫養長大的女兒。
一定是她今天睜開眼睛的方式不對,不然,為毛她會看到女兒變成了一具會移動的木乃伊?
這世界充滿惡意,她深深的感到累覺不愛。
上官玲揪著她身上的被褥,哭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孃親,你說話啊,你幹嘛一直不理人家?”
她第一次覺得,說不了話,動彈不得的自己,真是太好了。
“孃親?”上官玲似乎也意識到她的身體有些不太對勁,抬起頭來,露出那張被眼淚和鼻涕模糊的面容,尤其是,面頰上還纏著厚厚的繃帶,這形象,要是在大半夜出門,絕壁會被人當作是妖孽,找道士來收走。
上官若愚沒辦法動彈,只能眨眨眼睛,表示她還活著。
“你是不是說不了話?那(無—錯)小說M。quLEDu。 COM個壞人是不是弄傷你了?”上官玲緊張兮兮的把被子掀開,伸手去掀她的衣服,想要用眼睛觀察,她是不是有受傷。
上官若愚嘴角一抖,喂!誰能來阻止她啊!
好在老天還沒這麼殘忍的對待她,房間外,一名宮女剛巧在關鍵時候進屋,一見到上官玲的舉動,馬上跑到床邊,把她從上官若愚身上抱了下來,“公主,不能壓著娘娘,皇上交代了,娘娘她中了迷。藥,身體很虛弱,你這樣,會加重娘娘的病情的。”
宮女耐心的解釋道,心頭有些後怕,好在她來得及時,不然,若是被皇上知道,皇后娘娘差點被公主拔掉衣服,那這東御宮裡伺候的奴才,通通都得沒命。
如今,已沒有人再去質疑,帝王對這位結髮妻子的愛有多瘋狂,有多深重。
在皇后失蹤的這段時間裡,他做了太多驚世駭俗的事,到現在,那些失職的奴才,還被關押在大牢,等待處決。
宮女一點也不想步他們的後塵,拍了拍胸口,長長吐出一口氣來。
“是這樣嗎?”上官玲撅著嘴,半信半疑,將目光投向床榻上保持著僵硬的姿勢,沒有做任何改變的女人。
上官若愚眨了眨眼睛,表示事情就是這樣,沒有錯。
她這才相信了宮女的說詞,“孃親好可憐,她會不會有事啊?”
“皇上已命人去找解藥,娘娘肯定不會有事的。”宮女篤定的說道。
“真的?白髮哥哥對孃親好好哦。”上官玲立馬放下心,誇讚起來,對南宮無憂的崇拜之情,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他在為自己尋找解藥嗎?
上官若愚微微一愣,心頭升起一絲自責,她小心眼的為他的失蹤生氣,他卻在暗地裡,替她做這些事。
與他相比,她的那點小肚雞腸,真是有夠可惡的。
“孃親,你乖乖的待在這兒哦,好好調理身體,有白髮哥哥在,一定不會有壞人再敢來的,白髮哥哥鐵定會把他們通通趕走。”上官玲揮舞著拳頭,大聲嚷嚷起來。
話語裡,毫不掩飾對南宮無憂的信任。
上官若愚只能機械的眨巴眨巴眼睛,做不出其他任何反應。
前朝,今日早朝如期舉行,但整個朝殿的氣氛,卻詭異到讓人頭皮發麻,鎮東王崔浩昏迷不醒,聽說還在太醫院養傷,而任職九門的官員,包括李奎在內,通通缺席,他們因為保護不力,被南宮無憂發作,這會兒正在大牢裡和蛇蟲鼠蟻相伴。
唯一的好訊息是皇后娘娘已經回宮,朝臣們低垂著腦袋,心裡琢磨著,要不要趁著皇上心情不錯,為牢中的侍衛說說情,興許皇上龍心大悅,會下令饒恕他們的失職之罪。
不少朝臣在暗中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希望同僚能夠走出